了。
“江阿姨,要不要緊?我叫醫生!”
“別——”
江母動作慢了,蘇晴空已經按下了床頭的呼叫鈴。
“不對症啊,這裡是產科,我這屬於骨科!”
“差別不大,一字之差!”蘇晴空道。
江母滿腹怨念,這一字之差,可是差到天上地下去了!
這丫頭怎麼還缺心眼呢?
蘇晴空躺在床上不方便,見江蕭白袖著兩手像個無事人一樣站在床尾,眼睛立刻瞪了起來。
“過來幫忙啊,扶江阿姨坐下!”
“不能坐,要躺!”
“那……那先旁邊的陪護床上?”
江蕭白只覺得額角的青筋在跳,太后這是打算不走了?還躺了下來!
“老大啊,幫媽按按!”
“不會!”
“媽渴了,倒點水潤潤喉!”
“沒了!”
“那……遞塊水果過來?”
“那是蘇晴空的!”
蘇晴空愕然的望著兩母子的對話,心道:這是風水輪流轉,又轉回來了?
剛才江母進屋,她是一陣討好來著,又是要倒水又是要削水果,可惜江阿姨都拒絕了,這個……
好吧!
江蕭白可以任性,她不能!
端起果盤,蘇晴空欠著身子,想要下床,“江阿姨,您吃這個,我還沒有動過!”
江蕭白長腿挪動,大步走到兩人中間,攔住了蘇晴空,“你躺著別動!”
“你不動,還不讓我動?有你這樣當兒子的嗎?”
醫生很快就來了,但江母動作更快,從床上爬起來後還扭了扭腰,滿臉驚歎。
“奇怪,這會又不疼了!”
蘇晴空表示已經跟不上江母的節奏了。
好在江蕭白回來後,有他來應付江母,她實在沒有精力了!
母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多數是江母在說,平均說十句,江蕭白回一句。
話題無非是圍繞著他為什麼不回家這一主題,江蕭白對此回答只有一個字,“忙!”
拉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話題終於繞到了蘇晴空的身上,最主要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身上。
江蕭白怕太后口無遮攔,嚇到蘇晴空,把人叫了出去。
江母站起來,把手袋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表示自己還要回來的,休想找藉口把她趕走。
江蕭白搖頭,表示無奈。
門外,江母劈頭就問,“你打算把孩子怎麼辦?”
江蕭白神情淡然,似笑非笑,“是粟岸年給你們通的訊息?為了達到目的,他倒是無所不用其極!”
江母沒有否認,“你別管是誰透露的訊息,現在我們知道了,就絕不會任由你胡鬧下去!有問題的孩子,以我們家的實力,也不是養不起,只是生下來註定孱弱,和常人有異,還不如一開始就狠下心來不要!”
“粟岸年這麼跟你們說的?”
“那不是重點!我的意思也是你爸的意思,甚至是老爺子的意思!”
江蕭白笑了,笑容夾帶諷刺,“老爺子現在顧得上我江蕭白的孩子?”
“老大,別忘了你姓什麼!你給老爺子挖了那麼大的一個坑,讓他丟了幾十年都不曾丟過的臉,他罷免你位置,也是情有可原!”
江蕭白沉默了,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那枚戒指。
江母眼睛被刺的生疼,“你太不懂事了,和家裡人鬧意見也罷了,結個婚也是偷偷摸摸,外人還以為我們多麼不容蘇晴空那丫頭呢!”
“媽,你錯了,我要是偷偷摸摸,就不會把戒指套手上!隱瞞訊息,是因為在我心裡,還沒有正式娶她過門,這是我欠她的!”
“那又何必急著領證?”
江蕭白看了她一眼,眼底閃著旁人覺察不到的精明,“水到渠成而已!也是……給粟岸年看的!”
“這又關粟先生什麼事?”
江蕭白沒有解釋,總結道:“總之,我結婚,你們拿不了意見,我的孩子,你們同樣沒有建議的權利!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件事我瞞著蘇晴空,我希望您也能繼續和我一起瞞著她,身為母親,您會感同身受的,對嗎?”
江母走的時候很鬱悶,又覺得悲哀!
為什麼兒子長大了,離她越來越遠了?生養他這麼多年,連個提建議的權利都沒有了?
又為什麼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