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晴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醫生已經查過房了,護士正在給江蕭白輸液。
蘇晴空好不尷尬,一抹嘴角,擦去那並不存在的口水,趕緊衝進洗手間去洗漱。
磨磨蹭蹭了半個小時,出來的時候,護士還在病房裡,讓蘇晴空懷疑是不是時間走的太慢了?
“過來!”江蕭白朝她招手。
蘇晴空朝他走過去,目光望向護士的方向,見護士朝她露出一個程式化的微笑,不由得心裡一緊,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怎麼了?”
“讓護士給你抽血,做個檢查!”
蘇晴空瞪圓了眼睛,“我又沒生病!”
“防患於未然,沒生病最好,只是例行抽血檢查!”
“不要,我沒生病,為什麼要抽血?”
“聽話!”
“蘇小姐,只是抽血,不疼的!”護士以為她怕疼,耐心的勸說。
蘇晴空哭笑不得,她二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可能會怕抽血?
她堅持是因為她沒生病,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好端端的人為什麼要去抽血?就因為這幾天在醫院,侍候了江蕭白這個病人幾天,所以她也要抽血做檢查?
按這個邏輯,醫院裡的醫護人員豈不是每天都要做檢查?
莫名其妙!
這邊在爭論不休,門外有人在敲門。
石頭推門,探進腦袋,“總裁,粟先生來了!”
粟岸年?江蕭白只是一個眨眼的動作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肯定是昨晚不小心讓粟岸年看到了蘇晴空,他雖然穿著西裝,但粟岸年身邊跟著羅開焌,想要知道他的位置並不難。
“請粟先生進來!”
“是!”
蘇晴空一聽粟岸年來了,心裡稍稍鬆了口氣,粟岸年來的太及時了,這下江蕭白總不可能再逼她去抽血做檢查了吧?
粟岸年是和他的助理一起來的,拎了營養品,還捧了一束花。
“見諒見諒,我才知道蕭白住院,應該早些過來看看的!”粟岸年自來熟,讓助理放下東西,自己徑直走到了床邊坐下。
江蕭白欠了欠身,“感謝粟先生能在百忙中抽空過來,昨晚的事很抱歉!”
他的右手掛著點滴,靠在床頭,身上穿著病號服,臉色還有些蒼白,一看就是病中,不似作假。
粟岸年擺了擺手,“不礙事,我的團隊已經在準備了,不差這一兩天,你的身體要緊,沒有一個好身體,怎能打硬仗!現在感覺如何?”
“好多了!下週應該可以出院!”
“不行!醫生沒發話,不能出院!”蘇晴空厲聲說道。
剛才粟岸年和江蕭白講正事,她沒有插一句嘴,這一次不行了,事關他的身體健康,該堅持的一定要堅持。
粟岸年說的對,沒有一個好身體,怎麼能應付接下來的硬仗?
現在他是年輕,仗著年輕身體好,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是以後呢?萬一留下後遺症怎麼辦?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粟岸年,一杯遞給助理,蘇晴空再次表達了自己的觀點,“不管粟先生有多麼重要的事,還請您體諒,醫生說了,他這次傷的不是一般的位置,要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下週就出院,根本沒可能!”
蘇晴空的態度並不好,直截了當的語氣讓一旁的助理有些不悅。
粟岸年絲毫沒有介意,笑道:“當然,錢是賺不完的,一定要養好身體才行!我支援晴空!”
蘇晴空詫異的瞟了他一眼。
江蕭白一臉的無奈,“都說了已經沒事了,醫生也說恢復的不錯!”
“哪個醫生?你叫過來我看看!你確定是這醫院裡的醫生?你確信不是你提前收買好的?”
江蕭白笑了笑,對於蘇晴空的訓斥甘之如飴,母老虎狀態下的蘇晴空並不多見,他忽然發覺自己挺樂意看到這樣的她。
粟岸年坐了一會,從助理手中接過了一個資料夾,遞給了江蕭白,“看看,這是昨天討論的結果!”
蘇晴空知道他們要談正事,下意識的就想離開。
“晴空,你不用迴避!這事跟你也有點關係!”
“我?”蘇晴空訝然,表示不解,他們男人之間的公事,關她什麼事?
粟岸年又拿了一份檔案遞給了蘇晴空,“這是粟氏在金海分公司的股份比例,你佔百分之十!”
蘇晴空眼睛瞪的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