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三天三夜了,而且,到現在一直沒有喝水,也沒有吃東西,怕是……怕是。”話還沒說完,眼前只見一道人影經過,待她抬起頭來時,方才還坐在沙發上的歐禹宸已經邁著修長的腳步,快速地衝出了房間。
歐禹宸一路衝到主宅後面的小樓,那間上次關過安心的地下室,門口有兩名保鏢守在門外,見他過來,立即神色正經起來。
“把門開啟。”歐禹宸冷冷地向兩人命令。
“主人,夫人吩咐了,沒有她的命令,不準放安小姐出來。”保鏢面有難色,這個家裡因為歐禹宸這個做主人的長年在外,所以一向是由何燕芝做主,他們這些人的去留也是由何燕芝說了算的,如今主人說要開門,可是老夫人又下了死命令,讓他們一時間非常為難。
可是,他們並沒有領教過歐禹宸的狠絕,話剛說完,只見眼前黑影一閃,二人的額上均被一管黑漆漆的槍頂住。
青焰神色陰冷地看著這兩個不識相的保鏢,手指勾在扳機之上,只等歐禹宸一聲令下,就會立即結束二人的性命。
這二人嚇了一跳,身子已經開始隱隱地在發抖,背上更是冷汗岑岑。
“把這兩個人丟進海里喂鯊魚。”歐禹宸的聲音無情得就像地獄地索魂死者,淡淡的一句話,沒有一絲溫度,輕易地決定了這兩人的死法。
兩名保鏢嚇得立即跪到地上求饒,青焰將手機手進腰間,嘴角勾起一絲狠戾的笑意,不再理會這二人,跟著歐禹宸來到門口,一腳便將鐵門踹開。
安心冷得渾身發抖,她緊緊地環抱著雙臂,縮在牆角,夜裡冷意更甚,每一秒都是那麼地難熬,她的大腦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只覺得自己好像置身於冰窯,刺骨鑽心的冰冷,她本來好餓好渴,可是現在已經餓過頭了,不知道了餓的滋味,嘴裡好乾,她能感到自己的唇已經開裂,實在渴的時候,只要動一動唇,或者用牙齒咬一下裂開的地方,就會流出鮮血,她就會拼命地去吸吮著自己的血來解渴,嘴裡全是腥鹹的味道,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若是再繼續這樣吸食自己的鮮血,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歐禹宸將安心從那間黑漆漆的地下室抱出來的時候,安心的身子渾身冰冷得令人害怕,臉色被凍得青紫青紫的,唇上裂開了好幾個口子,有的地方甚至已經被咬爛,不停地流著鮮紅的血,然後,這些血卻一滴都沒有流下來,因為他震驚地看到,安心正在不停地吸吮著那些鮮血。
青焰見此情景,也是大為震驚,他沒想到不過是去了巴西三天而已,安心竟然被折磨成了這幅模樣。
想到這些日子以來,安心遭受的折磨,他的心,隱隱地在抽痛,手中的拳頭驀地捏緊,額上青筋突起,洩漏了他此時的憤怒。
歐禹宸比他好不到哪裡去,他恨不得殺人,可是那個下令將安心關進地下室的人是自己的母親。
這時,歐母應該是得到了林媽的通知,本來已經睡下了,這個時候卻穿著睡袍急急地趕到了房間,然後,她來並不是為了看望安心,反倒是要向自己的兒子控訴安心的罪行。
當她走進房間,就看到兒子歐禹宸正抱著安心,眉頭緊鎖,神色陰鷙,周身散發著一股逼人的冷意,連她看了,都心生退意,竟不敢再上前一步。
將安心抱進房間,歐禹宸倒了杯水要餵給安心喝下去,可是安心卻怎麼也不肯開口,仍然不停地吸著嘴唇傷口上流出的鮮血。
她已經失去了意識,而不停地吸食著自己的鮮血只不過是她最本能的一種求生意志。
歐禹宸見此情景,只能狠狠地捏住安心的兩頰,迫使她張開嘴巴,將水往安心的口裡倒去。
可是水倒進去之後,和著安心口中的血水,全都流了出來。
青焰立即又去倒了杯水遞了過去,歐禹宸接過水,自己喝了口,然後對著安心的嘴吻了上去,將自己口中的水用力地推向安心的口中,然後再緊緊地封住安心的唇,不讓水滴出來。
雖然已經沒了意識,但是被憋了太久,安心終於動了動喉嚨,想要呼吸,卻被一口水嗆住,將口中的水悉數吞了下去。
見安心終於把水喝下去,歐禹宸面上一喜,又繼續用剛才的方式喂水。
待安心終於解渴,不再吸食自己唇上的鮮血,歐禹宸終於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似的鬆了口氣。
他小心溫柔地將安心放到床上,然後蓋上被子,青焰從浴室裡打來了一盆熱水放在旁邊的椅子上,歐禹宸看了眼,起身便擰開毛巾欲為安心擦臉,卻被母親何燕芝的厲聲指責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