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任誰都看不出這是裝出來的。
歐禹宸臉色一沉,將殷媛推開,走到安心面前,把安心從椅子上拉起來,冰冷地質問道:“為什麼不說話?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心緩緩抬起頭,神情恍然地看著眼前俊**沉的男人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只是想去花園走走,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歐夫人躺在地上不省人世,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知道。”
她拼命搖頭,想到方才的那些畫面,就好可怕,她不是沒見過死人,在歐禹宸殘忍的手段下,她連鯊魚吃人的場景都親身經歷過,可是當她看到歐母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只覺得渾身冰涼,為什麼之前還在跟她爭吵的人不一會兒就變成了那樣?
然而,安心的神情卻讓歐禹宸感到懷疑,心裡有種不好的想法閃過,抓著安心手腕的力道驀地加重,目光漸漸陰冷無比。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低著頭的女傭突然小聲地開口了,“主人,今天安小姐在吃晚餐前和老夫人吵過一架,當時老夫人氣得差點暈過去,後來,我在廚房洗碗的時候突然聽到老夫人的叫聲,等我跑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安小姐站在二樓的樓梯口呆呆看著已經昏過去的老夫人,表情很驚慌。”
說完,女傭還害怕地往後縮了縮,似乎很怕歐禹宸的樣子。
安心震驚地看著一直縮在牆角的女傭,不敢置信地搖頭,急切地爭辯道:“我是跟歐夫人爭吵過,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怎麼摔下樓的,真的不關我的事,我真的不知道她怎麼摔下去的。”
“安心姐姐,她說的是真的嗎?你為什麼要這樣對乾媽?她只不過是找你要回歐氏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而已,就算她罵了你過世的爹地媽咪,可你也不能對乾媽下這樣的毒手啊!她這麼大的年紀了,從樓上摔下來,天呢,你實在太狠毒了。”殷媛聽到女傭的話頓時激動地指責安心,傷心難過的神情中卻隱隱地透著一股讓人害怕的狠意。
“不,不是我,我沒有,我沒有推她下樓。”安心拼命頭解釋,可又不知道怎樣為自己洗脫嫌疑,她覺得此時自己的怎麼辯解都是徒勞,若不是自己剛好出現,現在又怎會被人誤會?
“不是你?安心,是誰給你的膽子竟敢冒犯我媽,說,你為什麼要推她下樓?”在殷媛的推波助瀾下,男人幾乎已經完全相信安心真的就是那個推母親下樓的黑手,他的神情兇狠陰厲地瞪向安心,幽深的紫眸散發著駭人的寒光,手中的力道幾乎能將安心的手腕捏碎。
安心只知道自己好疼,分不清是手疼還是心疼,她驚恐地看著男人那兇狠的表情,無力地搖頭,眼底透著乞求和掙扎,她希望歐禹宸能相信自己,可是男人卻早已散失了最後的判斷力,或者是從來就不曾信任過她,完全無視她的掙扎和請求,將她狠狠地推到牆壁上,另一隻手無情地掐上了她的脖子。
窒息的感覺令安心有種再度瀕臨死亡的感覺,她已經記不清這是男人第幾次掐上自己的脖子了,每一次男人盛怒之下,都會對她使出這招,好幾次她都被掙得斷氣,那種面臨死亡的感覺令她害怕,恐懼,她想要掙扎逃脫,可是男人的力氣太強大,她無法反抗,只能任由男人像是捏著一個破布娃娃一般地掐住自己的咽喉,等待她的只有死亡的來臨。
昨天,她還因為男人的羞辱而恨得咬牙切齒,可是現在,她卻不得不乞求男人的信任,哪怕只有一點點也好。
她想起,似乎從初見這個男人開始,她總是這麼地被動,她的一切總是被男人霸道地掌控著,在男人面前,她沒有自己的喜好,主見,權力包括自由,連生死都由不得她自己。
多麼可悲的人生,然而,更可悲的是她還愛著這個無情冷酷的男人,她想掙脫男人控制的同時,卻又戀戀不捨,就因為男人偶爾施捨給她的那一點點溫柔和寵溺,就令她愚不可及地陷入了男人編織的感情漩渦中而不可自拔。
當眼前的男人再度用著不信任,兇狠的神情看著自己,當男人的手再底無情地掐上自己的脖子,她開始嘲笑自己的愚蠢和痴傻。
為什麼經過了這麼多次的折磨和羞辱,自己仍學不會死心?為什麼仍會對這個男人抱著一絲期望?
“歐禹宸,不管你信或不信,我都沒有推你母親下樓,你如果想殺了我為你母親報仇,那就動手吧。也許……這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解脫。”安心平靜地,毫無情緒地將話說完,可是,話落之際,眼角仍有一滴淚水滑落,滴在了男人白皙的手背上。
男人並沒有因為她的淚水而心軟,在男人的心裡,此時如果不殺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