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辦法,因為就算把電話打過去,接聽的,也是他們青山會的人。孫浩文這人做任何事都很謹慎,從這件事你就能看出,他是寧可做很多種多餘的措施,也要保證萬無一失的人。”
“謹慎的傢伙嗎?”宮平在心中暗想著,腦海中卻忍不住浮出了柳宏元的形象。
說到謹慎,恐怕沒有誰比柳宏元更為謹慎了,不但平時說話時避免了一切的破綻,而且在自己稍稍有一點受懷疑的可能時,就立刻遠走高飛不知所蹤。
從年齡上看,青山會的老大和柳宏元當然不可能是一個人,但如果那傢伙有柳宏元那樣的謹慎之心,事情將很麻煩。
“把那個號碼告訴我吧。”宮平緩緩說道。
“我能給你的,就只有這一個號碼,還有……”言秀為猶豫著,最後一狠心:“我心裡有一張我妹妹最近的照片,那是孫浩文為了讓我安心,才交給我的。我可以把它給你。不過現在不行,如果我回去取,一定會被發現。等下次你再來時,我在按摩中將它交給你吧。”
“我記住那女孩的長相了。”運這時提醒了宮平一句,於是宮平說道:“不用了,我已經知道你妹妹的相貌了。”
言秀為看著這個奇怪的男人,心中充滿了疑惑,但她也只能相信他,因為在通往自由的路上,她再沒有別的選擇。就算這是一個騙局,她也必須冒著承受災難的危險,去試一試,否則,等待她的或許就是年老色衰後才能得到的自由。
“小悠的全名是什麼?”宮平問。這個可是件重要的事。
“孟之悠。”
“不是姓言嗎?”
“我隨父姓,她隨母姓。小睡一下吧。”言秀為這時慢慢收回雙手,“不然他們會起疑的。”
“好啊。”宮平閉著眼說道,“正好也可以休息一下。”
大約半個小時後,言秀為叫醒了宮平,用那種冰冷無表情的臉面對著他,緩緩說道:“客人,時間到。”
“謝謝。”宮平伸了個懶腰,跳下床,到盥洗室換上了衣服,出來後對言秀為一笑:“下次我再來時,希望你能用笑臉來歡迎我。”
“試試看吧,這麼多年下來,已經習慣冷著一張臉了。”言秀為笑了笑,但那種笑容跟笑的實際意義一點關係也沒有,只不過是臉部肌肉的一種動作而已。
宮平剛一出按摩室,走廊那邊,韓軍就迎了過來,賠著笑臉問:“老闆,可滿意啊?”
宮平笑了笑,緩緩點了點頭:“這次只是來體驗一下,下次我會帶幾個朋友過來。”韓軍急忙說:“那好啊,如果老闆能多拉幾個客人過來,咱們還有優惠。”
“幾個小錢,還用得著什麼優惠。”宮平不屑地撇了撇嘴,韓軍喜出望外之餘,立刻連連點頭:“那是、那是,咱們就要靠老闆您多關照了。”宮平一揮手:“帶我到前臺結帳。”
出了麗水院,宮平坐上車子,一直等在車內的司機便衝他一笑:“我的宮老闆,您可讓我等得好苦啊,聽音樂聽得我耳膜都快穿孔了。不過這好車還真就是不一般啊,等以後我錢多了也買這麼一輛開開,不說開起來什麼感覺吧,單是這音響效果就比我那十幾萬的車子要好上不知多少倍。反正也是……”
沒等他說完,宮平已笑罵一聲:“我說欒大老闆,您這嘴消停不消停的我不管,可您手上總不能就這麼停著吧?咱們得回家了。”
那司機正是欒峰,此刻他嘿嘿一笑:“好,一切聽您的!”駕著車子出了麗水園,一路直駛出娛樂區。
“情況怎麼樣?”來到城裡的路上,欒峰忍不住問宮平。
“與我推測的基本一致。”宮平微微皺了皺眉頭,將言秀為的情況向欒峰介紹了一遍。“現在的問題是――先要搞清楚孟之悠現在在什麼地方,然後還要了解一下孫浩文和青山會的一些具體情況,接著就是營救孟之悠了。不,應該說是綁架孟之悠才對。”
“綁架?”欒峰一怔。
“是啊。”宮平笑了笑,“言秀為無法與孟之悠聯絡,對話時都有青山會的人監視,她根本無法傳達任何訊息。所以,我們只能將孟之悠強行擄來。”
“好傢伙,聽上去可真是刺激啊!”欒峰感嘆著,“這活兒交給我來幹吧。”
“先別急著搶事做,等先把具體的情況瞭解清再說吧。”宮平說,“你對青山會有多少了解?”
“瞭解不是很多,只知道是和勝盟旗下主要勢力之一,老大孫浩文,好像在和勝盟內地位不低。具體的就不大清楚了。這種事,夏傑最拿手了,交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