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還記得咱們在對付肖白欣時……她就是我那位弟子。”
“是嗎?”段柏來吃了一驚,仔細回憶了一下,搖了搖頭:“大不一樣,我印象裡,她好像……”
“肖白欣過去或許曾見過我。”言秀為淡淡一笑,“所以師父給我進行了簡單的偽裝。”
“簡單的偽裝?”段柏來感嘆著,“那可不簡單啊!完全就是兩個人。”
“我早年,學過一點化裝技術。”宮平笑了笑。“這次請老段你過來,其實主要就是想說說我這個弟子的事。我的不少本事,都已經傳授給她了,今後你的那事,就可以直接找她來辦。她年輕,力量比我強,或許你的事能在她手上解決也說不定。”
“平大師,聽您這意思,難道是要走?”段柏來一驚,急忙追問。
宮平緩緩點了點頭:“是啊。我感覺自己陽壽將盡,來日無多,所以有些事,就要提前佈置一下。你是我的好友,別人我不管,你的事,我卻必須提前做好安排。餘下的日子裡,我打算到處走走,雖然眼睛看不見,但還是想領略一下各地的風土人情,也算不枉此生了。”
“是這樣啊。”段柏來多少顯出了些失望的表情,這倒不全是假裝,雖然言秀為可以繼續為他壓制那“惡鬼”,但她能否像平大師一樣,準確地預測一切,就很難說了。失去平大師這個好助力,對段柏來來說,確實是一大損失。
“這既然是您的最後願望,我們就只有祝您在最後的日子裡,能過得開心。”段柏來真誠地說――雖然其內心如何別人不得而知,但至少在表面上看來,他絕對是真誠的。“不論您走到哪裡,如果有什麼事是我能幫上忙的,我希望您能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我會盡我的全力幫您。雖然我只是江源一省的警務廳長,但現在,靠著您的幫助,我已經與國家警務部建立了良的關係,就算您到了別的省,遇到困難時,我想我還是可以透過警務部裡的朋友,幫您解決的。”
“多謝了。”宮平點頭一笑。“我這一生,也就如此了,但我的弟子人一路卻還漫長。我希望老段你將來能多照顧一下他們。除了這個女弟子,我還有一個徒弟,老段你也見過,不過為了怕廳裡的警察記住他的模樣,所以那次陪你去見肖白欣時,我也給他化了裝。將來如果他們有事求到你,我希望你能盡力幫忙。”
“您放心吧。”段柏來急忙點頭,兩名親信也紛紛表示,就算段廳長有事不在,平師傅徒弟只要找到他們,他們也一定會全力幫忙。
宮平緩緩點了點頭:“多謝了,我再沒有別的事了,過幾天我就會走,你也不用來送,我只想悄悄地來,悄悄地去。”
“隱士風采啊!”一位副廳長感嘆一聲,宮平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幾個人又隨便地聊了一陣後,宮平又就和勝盟事件,和接下來對賓州的治理方面,說了一些自己的看法和建議,三位賓州市警界最高官員,在將“平大師”當成活神仙的心理作用下,將他的話當成了聖旨一般銘記在心。
“看來賓州市的治安,將變成全國最好的了。”言秀為在旁靜靜聽著,忍不住在心中感嘆起來,因為按宮平的這些建議,賓州市內再不可能興起任何黑社會性質的幫派,甚至連一般的歹徒都會大大減少。
宮平也是故意而為,其實他的這些話,隨便揪一個老百姓出來,都能說得出,只是不被高官們當成一回事罷了。
聊了一會兒後,宮平假裝疲倦,段柏來三人便知機地與宮平告辭,離開了藍都。
“接下來,我們去黑丹大廈吧。”宮平緩緩對欒峰說道,“我也該和大家告別了。”
其187:告別,運的淚
“你真要走?”欒峰吃了一驚,“是宮平要走,而不是平師傅要走?”
“是啊。WwW。”宮平一邊說,一邊慢慢地摘掉臉上那些用來偽裝的東西,“相處了這麼久,說真的,很有些捨不得。但這裡並不是屬於我的世界,我還有我的一些事要辦,也該離開了。現在賓州市已經全面穩定,千雨的敵人,也只剩下一個成立業而已。對於那個草包來說,有你、夏傑、雷偉三個保護著的俞千雨,根本就是一個攻不破的堡壘,我已再不用擔心什麼了。”
“可你就這麼離開千雨?”欒峰怔怔地問。在他心裡,一直是把宮平當成俞千雨的男朋友的。
“我們是好朋友。”宮平自然明白欒峰的想法,他緩緩說道:“維繫我們之間關係的,是單純的友誼,而不是別的。”
“你這人……越發讓我佩服了。”言秀為在一旁嘆了一口氣,“換成別的任何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