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壯壯交到保姆的懷裡,不能再抱了,再抱他怕會穿幫,更怕忍不住一下子摘下口罩與這娘三個會合。
想家了。
高階公寓裡再好再大,也比不上那間小公寓。
只一間,卻處處都透著家的味道。
是了,他女人在哪兒,孩子們在哪兒,哪裡就是家。
他如今,孤單了許久了。
“簡醫生,孩子沒事吧?”正沉思著,藍景伊說話了。
江君越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抱過孩子後就一直沉浸在那份暖暖的親情中,竟然忘記自己現在的‘醫生’身份了,“沒什麼大事,輸了液再吃點藥,很快就能退燒了,不過,今晚上一定要注意,若是再發燒,就敷冰袋物理降溫,大人要辛苦些了。”把從醫生那裡問來的現學現賣給了藍景伊,他這半路的‘醫生’其實也挺不容易的。
“謝謝簡醫生。”聽說沁沁沒什麼事了,藍景伊頓時就舒了口氣,“沁沁,壯壯,跟簡醫生說再見。”
兩小人立刻揮舞起兩隻小爪,興奮的與江君越再見呢,“拜……”
說不來多的字,只能說極簡單的單音,但那小聲音太動聽了,“拜……”江君越笑著說了再見,這才轉身慢慢離開,每走一步都是不捨,什麼時候他一個大男人也這樣婆婆媽媽了,可是今晚,他就是這樣了,藉著查房來看兒子女兒和女人,其實,已經很好了。
不過那不捨也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散去了,藍景伊答應他要送孩子到他的住處給他玩玩的,到時候,他和沁沁壯壯就可以想怎麼玩就怎麼玩,他想親多少下就親多少下。
想著,就是一個爽。
病房門開了,門外一側,小陳正站在那裡東張西望,江君越明明問了他藍景伊和沁沁壯壯在幾樓的,可這半天也不上來,難不成是出了事?
他打電話,可是江君越居然關了機。
這會,已經過去有一會兒了,說不擔心那是假的,畢竟江君越是他老闆,換句話說,那就是他的衣食父母。
江君越才還邁著穩健的步伐往病房外走去,可才一走離病房門口,一隻手便捂上了胸口,“小兔崽子。”壯壯剛剛在他懷裡太歡實了,小拳頭小身子撞了他的傷口好幾次,這會,疼著呢。
“江……”沒了變聲器,小陳一下子就聽出了江君越的聲音,也是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他剛剛的擔心是多餘了,原來江君越是扮成了醫生來看過藍景伊和孩子們了。
“若不是我呢?她和孩子們要是出什麼事,你知道後果的。”江君越繼續朝前走去,聲音不冷不淡,可是那份嚴肅的意味頗濃,小陳的額頭頓時全是細密的汗珠,“我……我知道了。”
這次,的確是他不對,江君越這個‘醫生’進去的時候,他應該檢查的,是他惦著江君越怎麼還不來而疏忽了。
江君越抽了支菸,返回急診區的時候,蔣翰正斜倚在外科診室的門外,看見江君越走過來,只聳了聳肩,算是打了招呼,臉上很明顯的寫著‘他有意見’四個字。
“還要多久?”
“護士才說最少還要十幾分鍾。”
“行,那好了你送她回去住處,我先走了。”說完這句,江君越彷彿終於丟掉了一個燙手山芋般的轉身就走。
“喂,喂,她出來會鬧的。”
“不必理會。”
“我不理她?隨便她怎麼發作?”
“嗯。”江君越越走越快,若說之前他很有耐心,那麼到現在,他對尹晴柔的耐心已經完全沒有了,有的,不過是些微的責任罷了。
有些人,你不必給她耐心,他還記掛著曾經的情意,可是那個女人,從內到外已經完全的變了質,再也不是他記憶裡的那個柔美的女孩了。
正要步出醫院大門,驀的,一股冷肅的視線直直射在他的身上,讓江君越下意識的望過去,醫生大門的玻璃門前,李福宇正恨不得拿眼神在他身上剜出個窟窿似的狠狠的盯著他。
江君越依然邁著穩健的步伐,就當是一個陌生人看著自己。
眼見他就要從自己身邊經過,李福宇再也忍不住了,轉身就去抓江君越的手腕,卻被江君越倏的一閃,一下子避過,“李總,請自重,這裡不是地下黑拳表演場所。”
“她黑了我兩億,兩億呀,老子到現在都沒碰過她身子,你說虧不虧?憑什麼不許我在機場把她帶走?江君越,你是能替她還老子錢還是想幫她賴帳?”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與我無關,我只知道她在我手上的時候,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