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滋潤了後,整個人都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比之前兩天不知有放鬆多少倍,“他來了,是不是?”
“什麼?我爸爸?”藍景伊心裡“咯噔”一下,以為他查到了昨晚江君越來這裡的蛛絲馬跡,頓時心思一轉,好象很糊塗的說成是費宏耀。
“就憑他?他過不了我的封鎖線的,我全都改了方式,倒是他控制的那幾個小島,早晚被我收復的。”淡淡一笑,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手裡也突的多了一隻手槍,他的手掌上雖然都是疤痕,卻一點也不影響他玩槍時的瀟灑,動作帥呆了酷畢了,讓她看著直咋舌,怎麼一把小小的槍在他手上就可以片刻間翻轉成各種各樣的形狀呢?
忽而,藍景伊正看的專注而好玩的時候,額頭上一涼,那才還在費玉哲手中的手槍的槍口已經抵在了她的額頭上,“這動作,快不快?”他漫不經心的問她,一雙眼睛彷彿洞悉這世間一切的看著她。
“還行。”藍景伊懶著理他,更不理會額頭上的槍口,她是在意也沒用,若費玉哲想殺她,她早就死上一百一千次了。
瞧著她渾不在意的神情,費玉哲眉頭一皺,緊接著手腕一轉,那槍口終於離開了藍景伊的額頭,“你倒是不怕死。”
“死神是偶遇了幾回,可他每次都放過我了,他說接收我的代價太大,便不敢接收了,哲少呢,你總不會比死神還更厲害吧?”她玩笑的一語,輕鬆的語氣如同一個不懂事的孩童一般,卻又讓人忽視不得。
費玉哲冷冷的摸了摸槍,根本不理會她的胡言亂語,“你試試看,能不能一槍抵在我的額頭上,還讓我防不勝防。”
“好的呀。”藍景伊隨手接過費玉哲遞過來的槍,也不知這槍是真是假,若是真的,她真想一槍打死費玉哲,她討厭他的骷髏面具呢。
“撲”,可槍還沒在手中捂熱,她轉瞬間就抵向了費玉哲的額頭,速度雖然不快,可貴在她手腕轉得快,貴在她連槍都沒看明白怎麼用就對費玉哲動手了,居然,讓她一下子得了逞,就如同她之前跳下越野車的緣由是一樣一樣的。
兵貴神速,這是老祖宗總結出來的真理。
“哈哈,成了,費玉哲,信不信我殺了你?”槍有些沉,費玉哲太高,足足高了穿著拖鞋的她有一頭,她舉著槍,才舉了一會的功夫就覺得手臂發酸了。
“不信。”篤定的說完,費玉哲隨手握住她的手腕,然後拿下她手中的槍,“雖然姿勢不瀟灑,不過姿勢是次要的,達成目的才最重要,你手法不錯,今晚上和明天白天多練練。”
“明天晚上帶我去見他?”她早從江君越那知道了,再問他不過是走走過場不讓他生疑江君越來過罷了,由他進來後說過的話,也許對昨晚他真的有懷疑過。
“嗯。”
“這槍不會真有子彈吧?”藍景伊看著費玉哲收回去的槍,深度懷疑的問道,若真有子彈,費玉哲剛剛被槍指著的時候一定不會那麼淡定,他也是凡人一個,她就不信他不怕,其實她被他抵的那一槍她就怕死了,不過是強忍著不表現出來罷了。
“呵,你猜對了,真沒有。”他又是玩起了槍,動作讓人眼花瞭亂,忽而,手臂一抬,“嘭”,費玉哲真的扣動了扳機。
“吱吱”,在“嘭”的一聲極低極低的悶響聲後,就是兩聲同樣低低的‘吱吱’叫聲,象是老鼠的叫聲。
“你打死了一隻老鼠。”藍景伊看過去,小房間的角落裡竟然多了只老鼠,此時正一動不動的躺在地板上,那樣子象是睡著了一樣,可是它身上不見半點血色,“怎麼沒流血?”她狐疑了,強忍著平生最怕老鼠的恐慌感,一步一步好奇的走過去,然後,停在了小老鼠的身前,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小東西身上真的沒有血跡。
“是麻醉槍。”
“這裡面全是麻醉劑?”藍景伊伸手就搶過費玉哲手裡的槍,認真人的翻看著,“是不是液體麻醉劑?怪不得這麼沉呢。”
“是,槍留在你這裡,你好生練習著,明天下午五點會有人接你去碼頭,到時我們乘船離開木達。”
“好的喲。”藍景伊的視線還在手中的麻醉槍上,她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玩意,挺好玩的。
“嗯,那我走了,你早些休息吧。”
“拜拜,晚安。”藍景伊頭也不抬的就與費玉哲道拜拜了,才不要看他呢。
忽而,
聽到他關門的時候,她才猛然想起什麼的道:“費玉哲,你回來。”
門倏而又開了,男人回身,迷糊的看她,“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