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出租屋的時候,她就是這樣的習慣,他全知道。
“要不,我的衣服借你穿一晚?你重新洗?”季唯衍試著勸她,不然,她今晚甭想睡了,沒換衣服睡覺,她會身上長刺般的一直翻來覆去,絕對絕對的。
“你洗你的,不用管我。”她還是出去琢磨一下怎麼出去吧。
煩死了。
“好吧。”擔心物極必反,季唯衍到底還是放下了喻色,白皙的腳丫落在地板上,可這脫離季唯衍的瞬間,喻色居然有種心底空落落的感覺。
轉身走了出去,身後的浴室裡很快傳來淅瀝的水聲,男人在洗澡了。
也是這個時候她才想起不對來,他好象沒拿換洗的衣服進去,他是抱著她進去的。
呃,那他也要如她現在這樣穿了穿過的衣服出來?
想想都是難受呀。
喻色在房間裡轉著圈圈,想了又想也想不出可以自己出去或者讓男人出去的辦法。
她糾結了。
浴室裡的男人洗完了。
喻色正糾結的不知道要怎麼辦的時候,男人開啟了浴室的門,學她之前的樣子只露出了一張俊顏,“女人,給我拿一套家居服過來。”其實他想全都露出來的,只是怕嚇到了她,那就不好了。
“我又不是你的女傭不是你的助理,不給拿。”喻色不想理他,她還沒想出可以出去的辦法呢。
“行,不給拿也行,我也不強迫你,那我就這樣光著出去自己拿了再穿上了。”季唯衍不急不慌,淡幽幽的說著時,一張臉上沒有任何覺得這很可恥的感覺,相反的,就覺得這樣才理所當然。
喻色立刻回過神來,飛快的道:“你別出來,我幫你拿。”她怕她一不小心漏看了他的身體會身上長針眼,她才不要呢。
季唯衍這才笑開,“那麻煩你快一些。”
喻色開啟了櫃子,挑了一套家居服就衝到了浴室前,手遞進去了,可是身子卻是扭著衝著門前的,“你接過去,快。”離他還有一扇馬賽克玻璃門的距離,可是門是有縫隙的,所以,喻色還是覺得離他這樣近有不安全感。
季唯衍好笑的接過去,不緊不慢的換好了,那頭喻色早就一溜煙的跑了。
舒服的出去,短寸的頭上全都是水珠,在房間裡白熾燈的照射下閃灼著點點的反光,喻色正好回頭,看見舒爽休閒的男人心底裡羨慕極了。
她也想換套乾淨的衣服,可惜她沒有。
嫉妒呀,她嫉妒男人了,為什麼他有她沒有呢?
季唯衍摁開了電視,有一眼沒一眼的閒看著的同時,在吹著自己的頭髮,他的頭髮短,其實不用吹一會也就幹了,不過這會實在是沒什麼事情做,不如就吹吹頭髮吧,然後,就可以舒服的躺到床上了,他倒要看看他佔了床喻色今晚要怎麼辦,不會真穿那一套穿過的還溼了半邊的褲子將就一晚吧。
可是今晚將就了,那明晚呢?
他有點心疼自己的女人了。
那溼了半邊的褲子穿著多難受呢,可偏偏,女人現在對他全都是敵意,這一時之間也讓他想不出辦法來說服她。
情況有點不妙,有點難辦。
喻色無聊的坐到了房間裡唯一的一把椅子上,季唯衍看電視,她也看電視。
真不懂這警察局裡警察把她和他關在一起是什麼意思?
喻色的腦洞在這一刻開始開動起來了。
難不成她是被人當作禮物獻給這個男人了?
其實她這樣想還真是想對了,她就是江君越獻給季唯衍的‘禮物’。
以她和季唯衍的關係,這‘禮物’名正言順,誰也說不出什麼來。
不過喻色一點也不知道男人是季唯衍。
所以此刻也特別的糾結。
若她真是這男人的禮物,只怕她今晚不知道能不能逃過這男人的魔掌了,看著他放在身邊的手機,喻色又開始了豐富的想象,“喂,你是犯人還是便衣?”
季唯衍優雅的轉身,手上的吹風機收了起來,有點吵,“我不叫喂。”
喻色撇撇唇,知道與他這樣子槓下去著實沒意思,便道:“先生,你是犯人還是便衣?”麻煩給個說法吧,她快要被好奇寶寶給開腦了。
“這個,我有告訴你的理由嗎?”
“那你還讓我叫你先生。”他這是誑她。
“那是禮貌問題,與我要不要回答你的問題沒有直接關係。”季唯衍一句回了她,便走到了床前,身子一歪,這一次他舒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