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眼神讓英子想起了一句老話,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
都說越是得不到的越是好的,左安謙這是惦記上了自己。
“乾爹,這還是白天呢,大白天的就說今晚的事兒,有點早了吧。”
“不行,今天一整天你們都要陪著爺。”
“這個,我可沒答應,乾爹,你是大人,我和媽咪是婦女兒童,你不會一個大男人欺負我們這樣的婦女兒童吧。”
他這話卜一出口,旁邊一個逍遙閣的人扮成的服務生一個沒忍住,笑場了。
是了,這話若是英子說就沒笑點了,可是從小小的景欒的口中說出來就不一樣了,這小傢伙看著格外的呆萌可愛,彷彿左安謙要是真欺負他和英子了,那就真不是男人了。
“笑什麼笑?”左安謙黑臉的瞪了那個手下一眼,他急忙收住笑,低下頭去。
忽而,身子歪了歪,然後,“嘭”的一聲,栽倒了。
“幹什麼?”左安謙厲喝。
然而,就在這時候,整個大廳裡的人全都開始迷迷糊糊的搖晃著,然後,栽倒。
一個又一個。
十幾個全都倒了。
左安謙臉色驟變,已經不能用黑來形容了,一步衝到窗前,窗外的他的保鏢也全都是同樣的下場,“陌景欒,你給我們喝了什麼?”到了這個時候,左安謙已經反應過來不對了,接了景欒過來後手下沒吃過東西,不過,全都喝過一樣東西。
是茶。
景欒說他帶來的茶是市面上買不到的,是沙州島的特產,只有沙州島的人才有機會嚐到,一時間,手下們爭先恐後的全都去嚐了。
果然是好茶。
一喝,就多了,就連他也喝了兩小杯。
那時候所有的人絕對沒有想到才五歲多的小孩子會有這樣的氣場,請喝茶的時候淡定從容的就只象是一個好客的主人。
即使是這會子反應過來,左安謙再看景欒,還是不相信小傢伙居然有這樣的誠府,居然就在不知不覺中擺了他和他的人一道。
狠。
夠狠。
很狠。
果然茶這東西是不好隨便喝的,尤其是被請喝的茶,他到了此刻終於懂了,卻,已經晚了。
“你……”
“乾爹,我叫你一聲乾爹可不是白叫的,總得給你留點什麼美好的記憶吧,嗯,怎麼樣,現在這畫面不錯吧?我想幹爹一定會記一輩子的。”景欒微微笑,大眼睛也是骨碌碌的轉,完全無害的小模樣,繼續可愛著呢。
“你……你個臭小子,我砍了你。”左安謙的身體開始哆嗦了起來,從小就吃各種抗毒的藥,卻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栽在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兔崽子手上,他恨呀。
“乾爹你來呀來呀,快來砍我呀。”景欒笑,大大方方的,一張小臉上半點驚懼都沒有,從小到大,跟著英子,該看的不該看的他看得多了,什麼陣仗沒見過呢。
小傢伙無懼。
左安謙試著移了移腿,可是沒用,這會子別說是衝到景欒的面前了,他連走過去都沒辦法了,他還沒倒下,不過是仗著從小到大吃的那些藥罷了。
滿頭滿臉都是冷汗,汗珠細密如小溪流一樣的沿著額頭流下來,左安謙第一次有一種即將要成為砧板上的魚任人宰割的感覺。
他大意了。
他一直知道景欒不一般,卻從來不知道這小傢伙若是狠起來比他都不差分毫。
居然為了他媽咪什麼都肯做了。
五歲多的孩子,誰能想到呢。
“放心,我才五歲,我不殺人也不放火,不用一個小時,你的人還有你就都會恢復體力了,也會清醒過來,你該慶幸我才五歲,等我長大了,你若還是現在這付德行,你和你的人的下場可就不是倒下了還能站起來了,我會讓你們從此消在這個世界。”
“你……你……”臭孩子這話,彷彿他堂堂的逍遙閣的太子爺還沾了他才五歲的光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左安謙身上是冷汗伴著青筋暴跳,整個人就要崩潰了,他卻不知道,還有更狠的等著他呢。
“媽咪,你不是對乾爹有一些想法嗎?嗯,現在可以付諸實施了,想對他怎麼樣就怎麼樣,不過,只有十分鐘的時間喲。”
英子磨牙,她想為左安謙親自獻上的被玩爛了的老婦人甲乙丙丁呢?
現在一個也不可能到場了。
時間上來不及,也不允許。
“景欒,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