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看了看,最後來到了會議室,將一個會議室塞得滿滿當當,密不透風。
程國棟代表鎮黨委發表了重要講話,充分肯定了東風村在種植技術上取得的重大突破,也肯定了東風村領導班子的積極作風,同時表示,三個月內,首先要讓東風村先通上電話,一旦機會成熟,一定要讓東風村的山路,變成能夠走小汽車的平坦大道。
王寶玉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物件,程國棟書記非常讚賞王寶玉的創新求實的精神,並且號召整個柳河鎮的村幹部都要向王寶玉學習,回去以後,不遺餘力地推廣彎刀種植技術,爭取讓老百姓種更多的地,收穫更多的糧食,早日走上富裕路。
掌聲一陣一陣,熱鬧非凡,馬順喜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他感覺王寶玉的風頭簡直超過了所有人,這樣下去,早晚取代了他這個村支書,他心中暗罵:“他孃的王寶玉,不就是搞了一把小鐵鍬嗎?怎麼就成了個寶了?”
接著下來,大家依次發言總結,馬順喜對此早有準備,找了篇稿子背了好幾天,總算沒有什麼紕漏。發言的時間明顯比現場會要長的多,在大家昏昏欲睡,勉強支撐著眼皮聽完之後,已經是正午時分了。
東風村山高路遠,中午肯定是回不去的,要在這裡吃飯,這個馬順喜是早有準備的。吃飯的地方自然就設在他家,整整擺了五桌子,村部裡的招待費給王寶玉墊了種子錢,這吃飯的事情又讓馬順喜破費了一把,為了這事兒,鄭鳳蘭幾次把馬順喜踢下了火炕,軟蛋啊不中用啊的話罵了好幾天。
馬順喜、田富貴和王寶玉跟鎮領導坐到了正堂一桌上,其他人東屋西屋炕上地下各一桌。剛剛佈置好碗筷,葉連香竟然也不請自來的一屁股坐下不起來,很是讓馬順喜不爽。程國棟等人也並未在意,依然和王寶玉聊個不停。
吃飯期間,馬順喜對身邊的董平川小聲說道:“平川,有些女人是不能招惹的,是禍水,你明白嘛!”
董平川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因為此時,葉連香下面的腳丫子已經碰在了他的腿上,但董平川這個人可是個不懂拒絕女人的爺們,到嘴的肥肉吃不上,咽口水都嫌費勁,他嘿嘿冷笑著說道:“怎麼著,順喜,興你碰我就不能碰了?”
馬順喜一時無語,想說自己現在想碰也沒那個本事了,可是說不出口,只能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說道:“平川,你碰了就後悔了,咱們是親戚,我不能害你。”
董平川顯然不高興了,說道:“你還是注意你自己的腚眼朝哪開吧!辦公室裡掛一個破錦旗,整個柳河鎮這還是頭一個,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做事這麼不知道輕重!”
馬順喜一聽,立刻耷拉著腦袋,不說話了,他朝著葉連香狠狠的瞪了幾眼,可是葉連香並不理睬,裝作看不見似的有說有笑的挨個敬酒,朝著董平川拋得媚眼卻一個比一個浪。
馬順喜鬱悶的猛喝了一口酒,也許是喝得太猛,一下咳得臉紅脖子粗的,狼狽不堪,心想,老子是不是也該找時間讓王寶玉算算,最近簡直沒有順心的事兒,難不成也像龔向軍那會兒似的中邪了?
064 你猜呢?
席間,西屋吃飯的張保良起身去小解,剛走出去,就聽到大門外傳來孩子的聲音:“我要找我爸爸!我要找我爸爸!”
張保良走出院子一看,正是龔向軍的七歲獨子亮亮,亮亮在他奶奶的一再拉扯下非要進院子裡找他爸爸。
張保良走上前,樂呵的問道:“亮亮,你這是咋啦?”
亮亮掙脫奶奶的雙手跑到張保良跟前,說道:“保良叔,我都半天沒見到我爸了,人家說他在這裡坐席,是真的嗎?”
張保良眼睛骨碌碌轉了幾圈,心想,好你個龔向軍,因為我兒子說話帶把就定什麼不準孩子出來的規定,這回你兒子跑出來了,看你咋辦吧!
張保良朝裡屋努了下嘴,笑嘻嘻的說道:“亮亮,你爸在裡間屋裡啃大骨頭呢,你還不快去!”
“操,有好吃的不帶我!”亮亮生氣的撅起小嘴,趁奶奶不注意,一溜煙喊著爸爸跑向裡屋。
屋內,領導們正在吃飯,突然聽到孩子的聲音,口口聲聲要找龔向軍,馬順喜皺著眉頭小聲問道:“怎麼回事兒,你老孃怎麼看的孩子!快帶回去!”
龔向軍此刻欲哭無淚,自己這個寶貝兒子平日是一刻也閒不住。他連忙離席,正碰到亮亮闖了進來,龔向軍拉住兒子往外扯,道:“小兔崽子,你不在家待著出來作啥妖?!快給老子滾回去!”
可是亮亮並不買賬,眼睛盯著桌子,小手亂舞著,喊道:“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