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能懂。
三天後左佐就出院了,文卉芝搬到了齊眉山親自照顧她,荀文正耐不住寂寞,也跟著過來了。
後來左利民也非要搬過來住,一下子多了三個人,再加上有小孩子的啼哭聲,整幢別墅都熱鬧起來了。
荀良佑每天都提前做完工作,然後直接回家,踏進房門時,左佐大部分都在睡覺,孩子由三個老人輪流伺候著。
文卉芝不止一次跟他說,“看看看看,你小時候就是這樣被伺候著的,我孫子現在也被這樣伺候著,多好的福氣啊。”
每次聲音大了點,荀文正就不滿意,“瞎嚷嚷什麼,孫子睡著了,你別吵。”
文卉芝不滿地指責他,“我跟我兒子說話就是吵了?你又想吵架是不是?”
“我才懶得跟你吵。”
“懶得跟你吵的是我。”
“那你還應聲?”
“你不也應聲了?”
“你有完沒完?”
“你才有完沒完?”
兩人一人一句,把孩子吵醒了,左利民沒好氣哼了兩聲,要上去抱時,哪知荀良佑快他一步抱走,轉身要回房裡,後面傳來三人嘰嘰喳喳的吵架聲。
回到房裡時左佐剛好醒了,荀良佑把孩子抱了過去,她看了一眼就知道他餓了,連忙接過來開始餵奶。
荀良佑坐在一旁看,眼睛緊緊盯著孩子的臉,滿意得不得了。看了幾秒鐘,視線突然又轉到孩子嘴邊那團白嫩的肉上去,喉嚨反射性吞嚥了下。
左佐注意到他的目光,微微側過身子,“你出去。”
“我就要看著,不出去。”
“你快點出去。”她看起來有些彆扭。
“就是不出去。”
荀良佑剛應完,門外就傳來敲門聲,是文卉芝,說有大事要商量,他這才起身出去。
剛剛三個人吵架,把孩子的名字吵出來了,就叫哲練,荀哲練。
這會兒正在尋求孩子他爸的意見,荀良佑沒意見,名字是三個老人一起取的,他哪能拒絕,沉默幾秒鐘之後就同意了。
天色還早,幾個人變商量起了辦滿月酒的事情,場面跟在開會議一樣,果斷而細緻,各方面都在短短的時間就談好了。
晚上休息時,荀良佑就跟左佐說起了辦滿月酒的事情,左佐本想從簡,可荀家那麼大的家族,簡單辦了又過不去。
思考了一會兒,還是決定由荀良佑安排就好。
那天的天氣有些冷,哲練穿得多多的躺在自己爸爸溫暖的懷抱裡,左佐穿得也很多,坐在荀良佑旁邊。
場面很熱鬧,放眼望去有很多不認識的人。
請帖是文卉芝安排的,只要跟荀家扯上關係的,都請到自家酒店裡來,來人都暗暗感嘆句,荀家的金孫好大的面子,來看他的哪一個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左佐又看了幾眼,總算在隔壁桌上看到了幾個認識的人。
方燁祈和她對看了一眼就轉移目光,視線掃過荀良佑懷裡的孩子的臉,一秒鐘之後便收回,面無表情地盯著杯子裡的紅酒看。
方燁知比他還有面癱,兄弟倆跟別人欠了他們債似的,稍微靠近一點,都能感覺他們身上涼颼颼的。
魏嫣然也跟著過來了,出聲試圖緩解一下壓抑的氣氛,“燁知,吃菜吧,你都喝了那麼多酒了。”說著便往他盤裡夾菜。
他不冷不熱地應了句,“今天就是來喝酒的。”
話音一落,方燁祈就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一旁伺候的服務員連忙滿上,他又接著喝。
魏嫣然想勸不敢勸,變態小叔。
酒會結束之後便都各自散去,荀良佑帶著老婆孩子準備回齊眉山,三個老人又要跟回去,被他給趕跑了,住了一個月了還想住,沒門兒。
桑柔跟幾個同事離開酒店之後,就一起到了千惑,原本她不願意來,可最終抵不過幾個女同事的“熱情邀請”,被強行帶過來了。
到了那裡也不過就是喝喝酒唱唱歌,別人玩得興高采烈的,她卻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感覺到包裡的手機在震動,桑柔跟幾個同事打過招呼後,便跑到外面安靜的地方接電話。
是桑母打來的,催促她快點回家,女孩子不應該在外面玩那麼晚。
桑柔簡單地應聲,結束通話電話。
斜對面的包廂門半開著,裡面的燈光有些昏暗,可桑柔在轉身的時候,還是一眼就看到了方燁祈俊逸的臉,不經意與他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