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用力踹了她腿彎一下,“來看她不跪下怎麼行?”
文卉芝的力氣很大,但荀箐只是趔趄了一步,之後便站穩,轉身與她面對面,“我的年齡比二妹的大,就不跪了,你也節哀,順便消消氣,在這樣的日子裡,發這麼大的火不好。”
“你這嘴臉真噁心,”文卉芝指著她的鼻子罵,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你小的時候,總喜歡抱著我的大腿撒嬌討好我,一口一聲媽叫得多甜吶,現在想起來我就想吐,看見你我也想吐,給我滾。”
越罵越氣,文卉芝最後還要打她,只是剛一抬手,就被荀良萱攔住,“沒必要。”
她將文卉芝拉到自己身後,上前兩步與荀箐對視,“做出了那樣的事,就別出現在我們家的人面前了,你自己就沒覺得你很噁心麼?你出現一次,我就想打你一次,今天是我姐姐下葬的日子,我不動手,但下次再讓我看見你,就怪不得我了。”
她一說完,文卉芝就上前來推她,“滾啊,你快滾!”
荀箐身後的保鏢見狀,立馬上前來要護著,荀家和文家那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只是跨了一步上前,那陣勢直接把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嚇蔫了。
荀箐從容不迫,“下次你的葬禮,我也會來的。”
這句話把文卉芝氣個半死,在她發火之前,荀箐帶著兩個保鏢走了。
一回到家裡,她就跑去荀文正床前哭,哭著哭著覺得不夠,伸出手去打他,“女兒死了,兒子不理我,老東西你怎麼還不醒……今天要是兒子在場,秦箐那個小賤人敢跟我說那樣的話,早給他一巴掌扇飛了……可他竟然連老二的葬禮都不去……其實那天我一時糊塗讓小佐在警察局裡呆了兩天兩夜,他就不肯理我……我知道我做錯了,前天晚上打電話給他是想認錯,可最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變成了斷絕關係,最悲哀的是,那小畜生竟然真的答應要跟我斷絕關係了,你快醒來替我去認錯啊老畜生……”
荀良佑不像文卉芝說的那樣不去荀良媛的葬禮,隔天早上,他早早就起了床,帶著左佐去了荀家的墓園。
兩人穿得很莊重,在荀良媛墳前獻了花,墓碑上面有一張黑白照片,照片裡的女人很漂亮,笑得溫暖且好看,與她平日裡刻薄的笑很不一樣。
只可惜,不管是刻薄還是溫暖,以後都不會再有了。
跟過來的傭人在燒東西,那是荀良佑準備的,荀良媛喜歡什麼,他就買什麼燒給她,在那邊也讓她過富貴的生活。
左佐的表情很凝重,心中感慨萬千,人說死就死,太過突然。她的眼睛有些紅,但忍著沒掉下眼淚來,是討厭荀良媛沒錯,但她傷心並不是裝出來的,不管多討厭一個人,也不希望對方去死。
看完了荀良媛荀良佑就帶著左佐走人,只留下傭人在那裡燒東西,那麼多東西,她在那邊可以過得很好,荀良佑這麼想著,帶著左佐上了車。
55憑什麼
左佐覺得文卉芝最近很奇怪,一天要打好多通電話給她;說幾句就結束通話;並且都是重複的。
“小佐。”
“在做什麼?”
“良佑呢?”
“吃飯了嗎?”
“你們現在在睡覺?哦;好吧,明天我再打。”
“小佐;起床了嗎?”
“昨晚跟良佑睡得好嗎?”
“今天上課上得怎麼樣?”
“中午吃什麼了?”
“晚上要幾點睡呢?”
……
諸如以上此類,打她的手機說了整整十天,左佐覺得奇怪;每次總覺得她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可她說的都是廢話;樂此不疲。
有一次跟她說了自己要過去看看她;她連忙拒絕;“別別別……”然後繼續打電話。
有時候半夜兩點多也打過來,被吵醒的荀良佑不耐煩地關機,左佐一早起來,開機一看,有好多通未接電話,而且剛開機沒多久,文卉芝就又打電話過來了,“小佐,起床了嗎?”
左佐跟她說了幾句,然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回頭看見荀良佑正睡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隨口說道,“媽最近好奇怪。”
他輕咳幾聲清了清嗓子,聲音帶著剛睡醒時的沙啞,“跟你說了她是更年期到了。”說完伸長手把她拉回被窩裡,“才六點多,再睡會兒。”
今天星期天,晚點起不礙事,左佐這麼想著,就老老實實躺好,閉上眼想要再睡一會兒,哪知就感覺到有一隻不安分的手撩開了自己的睡衣,輕輕貼在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