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祈……”
左佐剛要追出去,就給荀良佑拉住,“你給我坐下。”
“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想好好說都沒法兒說!”左佐怒從心來,不情不願坐在荀良佑旁邊的位置上。
“你剛剛已經說完了,不要去管他,”他看似無所謂地擺擺手,隨後又皺眉道,“這上菜的怎麼那麼慢,老子去催催。”
荀良佑開門出去了,左佐一個人留在包廂裡。
方燁祈的腳步很穩,面色卻不怎麼好看,走到停車場剛要拉開車門時,身後就傳來了警告的聲音,“今天你都聽清楚了,下次你再敢對她做親密的舉動,我就開槍打死你。”
方燁祈連頭都沒回,聽完就坐上車,發動引擎,車輪幾乎碾著荀良佑的腳尖開過去。
左佐等了沒一會兒,包廂門就被推開,荀良佑大步走了進來,坐在她旁邊唸叨道,“下次我們不來這兒吃了,上菜那麼慢。”
“你腳不疼了嗎?”
“疼,疼死了。”
左佐真懷疑他是裝的,早上出門纏了一圈紗布,走路的時候步伐卻很穩,她也就沒在意。可當兩個人吃完飯之後要離開時,荀良佑就把半個身子貼在她身上走,左佐嫌重,伸手要推他,他不滿地抗議,“我腳受傷了,你就不能照顧我一下?靠一下又不會死。”
“……”她都不知道他是裝不痛還是裝痛了。
上車之後左佐跟他說起上班的事,荀良佑乾脆地拒絕,“我腳受傷了,生病了,請病假,沒法上班。”
左佐不滿地皺眉,“你這人怎麼這樣,昨天談生意不是談得好好的嗎?”
“昨天我隨便忽悠的,他們竟然相信了,我也沒辦法。”
左佐沉默半晌,突然小聲來了句,“我喜歡男人穿西裝打領帶的樣子。”
“那簡單,我以後天天穿給你看。”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喜歡成熟穩重……”
“閉嘴,”荀良佑把頭靠在她肩膀上,“你只能喜歡我,別的男人想都不要想。”
“……”左佐根本沒法跟他好好說話。
荀文正又打電話來了,左佐接通之後放在荀良佑耳邊讓他自己說,他哼哼唧唧裝病,“我腳被玻璃扎到了,連走路都成問題,醫生說照顧不好傷口可能會感染,到時候要感冒發燒什麼的……”
說了一大堆,荀文正聽了,叫他好好休養,身體最重要。終於不用去了,荀良佑鬆了口氣。左佐也跟著鬆口氣,她也不用總是請假。
司機把車開去了華櫻,左佐下車進了學校,荀良佑則回了齊眉山。
下午四點鐘,左佐下課之後被包小懿約出去逛街,沒想到會在品牌服裝專櫃碰見葉芙,她吃了一驚,荀良佑跟她說過葉芙已經回慕尼黑的了。
最詭異的是,她竟然跟邢淼混在一起。
四個人對上目光時,都愣住了好幾秒鐘。
趁著邢淼去試衣服,左佐走上前去問道,“你不是回你哥哥那裡去了嗎?”
“是啊,我又來了。”葉芙扯皮笑肉不笑,“你以為我走了就不能再來了?”
葉渠早就從荀良佑那裡聽說了她乾的齷蹉事,等她一進門,他立馬讓人把她關了起來,狠狠教育了一頓,禁足。
葉芙哭得撕心裂肺都沒法出門,最後乾脆裝病,葉渠叫來了醫生給她看,裝病的事情敗露了。葉渠勃然大怒,葉芙趁機抓了醫藥箱裡的剪刀架在脖子上,以死威脅,不讓她回國她就去死。
葉芙今年二十三歲,大學畢業之後無所事事。葉渠今年三十五歲,十五年前開始繼承家業,富甲一方。
到底是親生妹妹,還是從小帶到大的,父母去世時交代過他要好好疼她,葉渠一想起父母臨終前說的話,就心軟了。
好聲好氣勸葉芙把剪刀放下,葉渠答應讓她回去,前提是別再生事,葉芙答應之後,他給她訂了機票。臨行前給了她一張卡,託人在市裡給她買了一套房子,讓她不用再住酒店,還配了部車,請了保姆,樣樣照顧好。
昨天晚上到這裡的,早上在餐廳吃飯時認識了邢淼,兩個人臭味相投,立馬成為了朋友。葉芙對國內不是很熟悉,邢淼主動為她做導遊,她開心得不得了。
望著她不屑的眼神,左佐勉強笑了下,“哪有的事,你想來就來。”
“那還用你說。”
“不過你不要再招惹我老公了,我會不開心的。”左佐頓了幾秒又再加了句,“他是我一個人的。”說完就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