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高高興興地去喊人把坑埋了,左佐則回到了房裡。
跟荀文正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聽他說累,左佐連忙讓他休息,看著他睡著,給他蓋上被子之後就出來,剛好和荀良佑碰上。
荀良佑氣還沒喘勻,說起話來有些吃力,“我進去看看他。”
“那我下去看看媽,你別吵他,看看就好,他說很累。”
左佐說完就和他擦肩過去了,荀良佑推門進去,踱步走到床前的椅子坐下,發現荀文正還是那麼靜,靜得他都要以為左佐和文卉芝是騙他的了。
荀文正的白頭髮是越來越多了,多得讓荀良佑覺得難受,在他的印象裡,自己的父親什麼時候不是容光煥發的,穿著正裝,滿頭黑髮,往同齡老頭堆裡一站,氣質絕對是最好的。
可現在他就跟普通的老頭沒差,荀良佑想起瘋狂玩鬧的那幾年,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荀文正為了自己,不知道該有多操心。
坐了大概有十多分鐘,荀家的家庭醫生就過來了,荀良佑起身讓位給他們,眨了眨發酸的眼眶,踱步走到陽臺上。
向樓下看去時,左佐和文卉芝正站在一起,兩個人有說有笑的,看起來十分美好。
醫生走了之後,荀文正在兩點鐘的時候又醒來了一次,讓人把荀良佑叫進了房裡,父子倆談了整整半個小時,左佐才見到荀良佑從樓上下來。
等他走到自己跟前時,她出聲問道,“爸怎麼樣了?”
“挺好。”荀良佑伸手將她拉起來,“跟我到西致去,等晚上再過來。”
他說完就和文卉芝打招呼說自己要先走了,然後帶著左佐出門去,上車之後,一臉嚴謹地跟她交代道,“爸醒了的事情誰也不要說。”
“為什麼?”左佐本來還想告訴左利民的,好讓他放下心。
荀良佑本來覺得沒必要和左佐說明原因,可怕她擔心,便把事情說了,“不能讓秦箐知道,她還以為爸永遠醒不過來了。只可惜她不知道,我們荀家的人命都硬得很,整了我兩次,我都沒死。”
說到這裡荀良佑冷哼了聲,發動引擎手抓著方向盤把車開了出去,左佐一臉瞭然,“我知道了。”
兩個人一起回了西致,下午下班後又跑了過來,差不多呆了一頓晚飯的時間,荀良佑就帶著左佐回齊眉山。
一連好幾天,荀文正都半醒半睡的,每次睜開眼睛沒多久,就又渾渾噩噩地睡了過去。
文卉芝很擔心,下午的時候詢問醫生是怎麼回事,怎麼還是半死不活的。
醫生說很正常,過段日子就會好了,他能撿回一條命已經算是很不錯,如今竟然能醒過來,不枉做了那麼多善事。
聞言文卉芝才放心了些,讓保姆送走了醫生,自己則回到臥室裡。
荀文正又在睡覺,這副德行跟荀良佑沒差,都睡了那麼久了,還那麼能睡。
沒多久他又睜開眼睛來,文卉芝出聲喊他,“你再睡我真的把你埋了,坑我可以重新挖。”語氣頗有些埋怨的意味,頓了兩秒,她又放輕了聲音,“感覺好點沒?今天開始,我讓保姆給你煮了些東西,等等吃一些,跟我出去走走。”
荀文正轉了轉眼睛,聲音有些無力,“扶我坐起來。”
“你自己沒手啊,自己坐,我去看看煮好沒有。”她沒好氣地哼了聲,起身就往門外走。
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來,見荀文正躺在床上動都不動,文卉芝又走了回去,一下就把他給拖了起來,抓個枕頭墊在他身後,嘴裡唸叨道,“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照顧了你那麼多個月,你別得寸進尺,以後自己坐起來。”
說白了她就是想讓他自己動動手腳,能恢復得快些,但這牛脾氣已經改不的了,說話的時候自然不會好聲好氣地說。
把人伺候好,文卉芝就轉身走了,荀文正在後面有氣無力地喊,“哪裡沒關係,我要不是睡了那麼久,早就跟你復婚了。”
“現在不是還沒復婚嗎。”
“等等我們就去。”
“你連走路都不行,別等一下要我揹著你去。”
兩個人扯了幾句,文卉芝就真的下樓了去了,伺候荀文正吃過東西之後,就讓人把他帶到輪椅上,抬到樓下去散步。
休養了好多天,他才有走路的力氣,每天早晨和傍晚,都會在院子裡走走,並不出門,生怕被荀箐知道了,她會做什麼動作。
左佐也守口如瓶,每次自己一有空,就帶些補品到文卉芝家裡去看他們,等暑假過完了需要回學校,時間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