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凜,聽毆陽葉不再自稱老夫,而是義父,那就是說明要與自己相認了,忙道:“不瞞義父,其實在孩兒心從沒怪過您,畢竟您為孩兒我所做的一切,已遠超父子之情了,要怪就只能怪孩兒沒用,不能為毆陽家族爭光。”
李傑知道,毆陽葉之所以要將自己逐出家門,其中一大部分原因,可能就是來自於家族內部的壓力,畢竟一個武林世家,是很難會去收養一個沒用的廢物的。
毆陽葉見李傑此時的回話,與以往大是不同,不但機靈了許多,也大膽了許多,料知有異,便也不再多說,想道:“此子定有什麼奇遇,可得好好查訪一番,可能此事,就與那神秘的銀面少年有關。”
想到這裡,毆陽葉心道:“待我先試他一試,看他是否真有從那銀面少年那學來什麼本領,還是隻學會了些小聰明。”當下心中盤算,口中吩咐道:“來,你先坐下。”
李傑依言坐在一旁,心中微覺奇怪,只聽毆陽葉道:“我看你行走如風,下盤甚穩,看來已是有了些武功底子,我毆陽家族的弟子,就是要如此,現在我想考你一考。”
李傑一怔,道:“義父……這……”
毆陽葉手一揮,打斷了他的問話,將一把小刀遞到他面前,指著一面牆壁道:“你用此刀,將論語三篇刻寫在這面牆壁之上!”
說到這裡,毆陽葉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盡力刻寫,我只是想看看你的手勁與臂力如何,別無他意。”
李傑呆了半晌,心道:“沒想到老爺子會這種辦法要考校自己,現在既然老爺子叫我刻寫,我也只能刻寫了,只是不能表現的太招搖,也不能表現在太柔弱。”
跟著持刀站在牆壁之下,過了一會兒,便揮刀疾刻了起來。
毆陽葉看了片刻,便走出書房,反手帶上了房門,他知道就是要他自己一口氣在牆壁上刻完論語三篇,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更不用說是李傑了。
因為在牆壁上刻畫東西,最考驗一個人腕力與握力。
過了半個時辰,毆陽葉走回書房,見李傑呆呆望著窗外,他心道:“畢竟沒有什麼武功底,體力與腕力有限,才半個時辰,便已吃消了。”當即問道:“怎麼不刻了?”
李傑轉身答道:“稟義父,我已經刻完了。”
毆陽葉先是一怔,接著卻是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心道:“這麼快就刻完了,想來刻在牆壁上的字也不會太深,應該是草草了事吧!”
接過他來到李傑身旁,抬頭往牆壁上一看,只見李傑刀刻的書法不但蒼勁有力,而且縱橫飛舞,不覺一驚,暗道:“好凌利、好雄健的筆意。”
再看文字深度,毆陽葉是越看越是心驚,他出這考題,原只想看看李傑的腕力怎麼樣,料他也可能會將這些字刻完,但料不到他竟然能借著這些字,透露出一個人的心境。
更料不到,他竟然能將字刻入牆壁半寸,這可是連他也做不到的事情,毆陽葉暗暗點頭,對這義子才正是刮目相看了起來,看來此子還真從那神秘少年處學到了不少東西。
李傑見毆陽葉不發一語,怕自己刻的字不入他的眼,因為他連一成功力都沒用,只用了半成功力,其實以他此時功力,就是徒手,也可以在石壁上刻下字,更不用說在這粉刷的牆壁上了。
看到毆陽葉沉吟不覺的神情,他一時會錯了意,忙道:“義父,這只是我隨意而刻的,叫您失望了,只是您若給我些時間,我若許還能刻得更好。”
只想伸手持刀重刻,免得遭人譏笑。
哪知毆陽葉卻暗暗想道:“這孩子只是與那銀面少年相聚了短短几日,就能有如此成就,實在是一等一的習武人才,看來老夫以前定是看走了眼,我若讓他埋沒此處,天下豈不笑我毆陽葉無識人之明?”
李傑見他神思不屬,一時心中擔憂,只躬身低頭,不敢稍動。
毆陽葉沉思良久,道:“你想不想進入武道界?如果想,老無就是傾盡家財,也會將你送進九大派之中,讓你可以從中學得更高的武學!”
李傑敷衍道:“義父,孩兒已臨近高考,現階段,只想將高考弄好,至於進入武道界的事,孩兒從來沒敢想過,更不能讓義父為孩兒如何破費。”
毆陽葉聽他像是說出了心中之言,又見他眉宇間有股愁意,心中便想:“此子此刻身為在校學生,自然一心撲在讀書上,待我日後再好好功說他吧。”
心念於此,便不再要求,只淡淡的道:“你這篇刻文,雕刻的很好,老夫看不過不少石雕之文,卻很少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