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兄弟,上陣不離父子兵的絕句應該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吧。”
毆陽葉點了點頭道:“是啊!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可當今世上,也不知還多少人能明白這份道理!”
李傑聽出他話中蘊有深意,一時只連連點頭,不敢多問。
毆陽葉看著游泳中的月影,道:“我毆陽葉一生拼搏,事事可說順風如意,這也算是富貴榮華已離,可說已無遺憾,可其實深夜自思,總覺有個心願未了,唉……”
李傑見他言詞中頗多喟然,不知何事憂傷?便問道:“不知老爺子還有何心願?”
毆陽葉凝視明月,嘆道:“我毆陽葉一生無子承接香火,更無子繼承祖業,只有愛女一人,本想到了晚年,心也淡了,但誰知這半年來,我……我常在想,有個人若真能入得靈兒法眼,成為我毆陽家族的嫡系之人,該有多好?”
說著轉頭望向李傑,眼眶竟有些溼潤。
李傑心下一凜,顫聲道:“你……你的意思是……”
毆陽葉輕輕撫摸李傑的頭頂,嘆道:“傑兒啊,我毆陽葉若……若有個似你般了得的女婿,此生雖死也無憾了……”
李傑“啊”地一聲,這才明白毆陽葉有意將毆陽靈嫁給自己,倘如自己點頭,就此移宗換姓,入籍毆陽家族,自己與毆陽靈就真成一對了!
想到這裡,李傑感激無比,大聲道:“我出身貧困,本來應該無家可依,難得遇上如您一般的慈祥長者收養,實乃我終生之福。”當即雙膝跪倒,向毆陽葉拜了下去。
毆陽葉大喜道:“孩子,你……你……願意移宗換祖,入籍我毆陽家族麼?”想起日後能有李傑這樣的人才相助自己,就是進了武道界,毆陽家族也極可能有著出頭之日,一時間,心中萬般喜悅,眼眶忍不住紅了。
李傑跪倒在地,低聲道:“我一生孤苦無依,從小就流落街頭,儘管得您收養,恩比天高,但念及父母生育之恩,我一日不敢或忘祖先之名。”
毆陽葉本以為他已要拜自己為父,此時又聽他如此說話,不禁一愣,道:“你……你這句話是……”
毆陽葉正自猜想不透,忽見李傑向自己拜了下去,道:“蒙老爺見重厚愛,但我至死不敢移姓換宗,求您原諒。”口氣雖軟,神態雖恭,但言辭斬釘截鐵,竟是回絕了毆陽葉的一番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