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當客人一樣,無論媳婦還是兒子,都是高興看他一眼,不高興就把他當空氣一樣的存在。
這人為這事可沒少抱怨,可每次抱怨就被這些人,用各種話堵回去。
大家一致認為,他這是自己作來的,不值得任何同情。
那邊到底心細一些的權赫峻,偷偷拉了司景灝的手臂,低聲告訴他,“你有沒有覺得,姐對孩子特別有一手啊?”跟孩子玩得來是一回事,可孩子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他什麼意思,這看著就經驗老道,經常跟孩子相處的樣子。
“你姐在孤兒院長大,哪怕後面進了司家,也沒少回孤兒院陪那些孩子,對孩子一直都很有一套。”以前他也陪司悅一起去過孤兒院,見識過她在孩子中的受歡迎程度,所以一點不意外她能跟這小土豆玩得來。
“是這樣嗎?”權赫峻總感覺,不僅僅這麼簡單。
能在生意場上混得風生水起的人,對人的細微表情,有著很微妙的認知,權赫峻一會兒兩人私下聊的時候,一定得細細問問她這些年的情況。
司景灝完全不知道權赫峻心裡的想法,只以為他懷疑司悅對孤兒院孩子的事,便又說道,“她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孤兒院的院長媽媽對她好,她就拿人當親生母親一樣敬重。曾經跟她一起長大的兩個孤兒,當中有一個沒少從她身上貪得小便宜,她明知道卻因為惦記孤兒院的情義,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孤兒院的那些小朋友,她心疼這些小孩子跟她一樣,小小年紀就沒父母親的疼愛。總是把自己的零花錢,都用在他們身上,給他們買書本,給他們買文具等等。我偶爾會說她,別總是把身份的錢,花得一分不剩,她就說她在司家不愁吃不愁穿,拿著錢也沒用。”
“當年我跟她的事,我那位早已仙逝的母親,若不因為某些原因,怎麼都不肯接受我們兩在一起的事,現在我跟你姐,估計孩子已經上小學。哪怕我那母親對她再過分,她總也顧忌那份養育之恩,以及我是她親兒子,處處讓我不要把事情做絕了。”
哪怕這些年,已經從司景灝口中得知了不少姐姐的事,每次他說起來,權赫峻還是聽得非常認真,彷彿這一聽就能參與姐姐過去的生活一樣。
他活到如今二十六歲將近二十七歲,受過兩次大的打擊,一次就是八歲的時候,父母親雙雙犧牲,他成了無父無母的孩子。一次是軍校時,因為身體原因,被勸退。
權家養孩子雖然從來,不會去溺愛,但權家的地位擺在那裡,孩子總有些豪門世家子弟的陋習,那兩次的打擊,差點讓他沒緩過神來。
倘若那時候,他知道自己有這麼個個子小小,卻總是能力滿滿的姐姐,他想他一定不會頹廢。
“你有留她下來嗎?她怎麼說?”
“她說要回去收拾一下,才回來,我想跟她一起去,她說我出國麻煩,不讓去。我想著,你要是時間安排得出來,就陪她走一趟吧,去看看她這些年生活的地方,順便回來告訴一下我。”
小丫頭離開後,手上的錢半分動,也沒從事她本專業的東西,反倒卻學了檯球。
一個二十一歲的女子,選擇一份運動員職業,又只用了一年左右的時間,就從中脫穎而出,這當中需要吃的苦,絕對不亞於那些新兵蛋子,剛進軍營被操練的程度。
他可非常記得,當年這丫頭在新兵營的時候,是如何咬牙拼的。
想來去練檯球的拼勁,一點都不會少於在新兵營,否則哪來今天的成績。
別人都覺得五連冠,大滿貫是榮譽,他看到的卻更多是汗水甚至是淚水。
他的小姑娘一直很厲害,別人用七年才能拿下的博士學位,她只用三年當中還有一年兩個月的時間在醫院臨床實踐。人家需要從小就開始練的檯球,在她這裡卻只要一年就能拿冠軍。
這丫頭但凡下定決心做一件事,就一定會做到更好。
渾身上下充滿的著,滿滿的幹勁,是人都喜歡跟這樣積極向上的人在一起。
權赫峻點頭,“我陪她走一趟。”
他自己當老闆,時間好安排,去看看姐姐生活的環境也好。
一番說道後,飯菜也已經準備上了,大家高高興興吃了頓飯。
完了,權赫峻才總算有時間,跟這個新晉的姐姐,好生說說話。
只是,本來想著很多話說的,這真坐一起了,卻不知道從哪裡說起,比較好,竟是一時有些語塞。
司悅倒是沒這樣的感覺,她直接開口就感慨,“我從來沒想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