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點插曲,吃過早餐,再像往常走路去學校,鐵定得遲到。
司南只能吩咐家裡的司機,送兩兄妹去學校。司機把他們送到校門口,就讓兩人下車,自己進校門。
眼看還有八分鐘就上課,司悅加大步伐就要往教學樓走,結果步子還沒邁開,後面的人就扯住她的馬尾辮,“本大爺現在是傷號,未免出意外,早上你必須送我到教室門口。”
頭皮被扯疼,司悅痛得眼淚差點滾下來,她憤怒地看著司景灝,“你是手殘,又不是腳殘不會走,送什麼送?!”
見司大少不為所動,司悅氣得直跺腳,“上課鈴快響了,你快點放開我。”
小姑娘由於頭皮疼,眼睛裡蓄滿生理淚水,水汪汪的,隔絕了她的憤怒。加上她小孩子的動作,倒有種撒嬌的感覺,司景灝心裡很快劃過一抹異樣。
偏開眼不去看她的眼睛,司景灝依舊不動,“知道快上課了,就趕緊陪我去教室,要不然咱們就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瞪到放學。”
司悅真的被氣死了。
她實在想不明白,怎麼有人混蛋無賴到這種地步。
想她上學九年,攏共遲到三次,每次都是這個大少爺給鬧的。
其他時間她可以跟這位大少,慢慢磨。
現在她只能妥協。
深吸一口氣,努力壓下心裡的憤怒,陰陽怪氣地說道,“請司大少移駕,奴婢這就送您回教室。”
司景灝就喜歡司悅這幅恨不得吃人,卻反抗不得,只能乖乖任由他欺負的樣子。心情大好的大少爺,嘴上還好心情地說道,“能送本大少到教室,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機會。你應該感到榮幸才對,別一副殺人的嘴臉。”
司悅懶得搭理他,走在前面,快速朝教學樓走去。
司景灝依舊腳步不改,慢吞吞的走著。
司悅一口氣走到主幹道拐向教學樓的路口,轉頭看向距離自己還十來米的司景灝,心裡的火氣蹭蹭蹭往上冒,剛想跑回去拽他,就聽到一道溫潤的聲音,“開心妹妹,你怎麼在這裡?”
聽到這聲音,司悅轉身,就看到距離自己三步遠的千逸涵。這人也是軍區大院的,平日裡跟司景灝玩得很好,司悅對他不陌生。
悅,即開心,司悅的名字,就是這樣來的,是李嫻靜給她取的,小名則沿用孤兒院的。熟悉她的人,平日裡都叫她小名。千逸涵這般叫她,可見跟她關係不錯。
“我哥早上從樓梯摔下,手脫臼了,我送他到教室。”
司悅這一說,千逸涵就知道司大少又再欺負這個妹妹了,“馬上上課了,你先回教室,你哥那裡我幫你說。”
司悅太清楚司景灝的性子了,她真要這個時候走,司大少絕對敢罷考抗議。
罷課她不怕,反正司大少隔三差五翹課,罷考司悅hold不住。
不過,她還是很感激千逸涵。
“反正已經遲到,不差那麼一會兒。”上課鈴聲已經響過,遲到一分鐘是遲到,遲到五分鐘也是遲到,司悅頗有點破罐子破摔。
千逸涵還想再說什麼,又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我說你們這是在幹嘛?這都上課了,還杵在這裡?”
聲音才落下,兩人中間就多了一個一臉痞相的人,正是開口的人,蕭澈。這蕭澈是司大少另一個死黨,同樣是軍區大院的。
“開心妹妹莫不是想幾個哥哥,特意翹課來看哥幾個?”司悅是大家公認的乖乖女三好學生,遲到早退曠課這些標榜壞學生的標籤,鮮少在她身上出現。
司悅對這三人黨著實很無語,每天這三人都最後時間進教室。哪怕今天模擬考試,三人也是渾然不在意,一如既往慢吞吞的。
反正她理解不了這三人的行事作風,也不打算去理解,“我送我哥到教室。”
“你哥又鬧什麼么蛾子,欺負你了?告訴澈哥哥,澈哥哥幫你教訓你哥。”
司悅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我哥早上因為我摔下樓梯,受傷了。我心裡過意不去,這才想著送他來教室的。”私底下跟司景灝怎麼鬥都可以,在外人面前,司悅覺得還是不要叫人笑話了去比較好。
那邊司景灝已經離他們不到五米的距離,“我看他好得很,一點不像受傷的樣子。”蕭澈很看不慣司景灝以欺負司悅為樂,“就知道你會維護他,難怪被欺負得死死的。”
司悅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沒有回答。
千逸涵看到小丫頭一臉尷尬的樣子,“開心妹妹不忍心灝受傷,送他到教室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