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神情有些狼狽,卻還是將傘遞給她。
“沒想過現在還有這種傘。”他的語氣似乎藏著一絲懷念和慶幸。
明晚低頭,心情紛雜地接了過來,這是一把彩虹傘,顏色豔麗。
她撐開,輕聲說。“雨後總有彩虹。”
楚北默但笑不語。
明晚突地笑出聲來:“在我實習期,曾經有一天,我看到對面有人也撐著一把彩虹傘。那個人是你嗎?”
楚北默微微一愣。“你記性真好。”
明晚一下子明白了,楚北默那時候就已經回國,他偷偷來看過她,之後才堅定了回國的信念。
若是換做別人,遠可以用逃避解決一切問題。
他選擇的,是一條不好走的路。他必須忍受她的鄙夷,不屑,痛恨以及更多的負面情緒,以及他心理的陰影也無所遁形暴露在她面前的那種措不及防。
她無言地開啟傘,跟楚北默一道走在雨中,很多事不必再說出來。
耳畔雨聲很大,但傘下卻是一片晴朗。
……
008 回來的厄運
更新時間:2014…5…1 11:05:12 本章字數:7582
楚北默送她回到明家的花園洋房前,他撐高這把傘,無言地向她的方向傾斜,不顧自己的肩膀被淋溼。
明晚不曾察覺,她在門口按動按鈕,劉阿姨跑著出來開門。
“你回去吧。”她轉身對他說。
“好。”楚北默點頭。
明晚走入明家,換了衣服,上樓回了自己的房間。拉開窗簾,她無意間往樓下一望,卻依舊看到黑夜中那把彩色的傘。
她對楚北默的這個舉動並不陌生,以前他常常送她回家,從不第一個轉身離開,有時候天氣不好,颳風下雨,她一轉身,就能看到他。
哪怕天黑了,他還是等在雨裡面。
他會等到她樓上的房間亮起燈,才放下心來。
她輕輕拉上窗簾,坐在桌前,開啟了膝上型電腦,開始接受電子郵件,檢視同伴傳來的郵件。
這兩年,明晨只回來過兩次,一次是過年,一次是明成鈞六十五的壽辰。平日裡,幾乎沒有任何電話。
正如明晚兩年前就揣摩到的,姐妹關係,名存實亡。
“先生晚上打來電話,說明天就回來了。”劉阿姨端來暖身的熱湯。
明晚點點頭,兩個月前度假村全線完工,明家的公司馬上接到別的案子,明成鈞只是休息了一個禮拜,再度去往外地。
儘管父女兩個都很想早點還清這一筆心理上的債務,但在這兩年裡,他們都再也沒有見到過裴立業。後來他們去往明仁醫院,那個高階病房已經空了,護士說裴家已經給病人轉院,但是轉到國內還是國外,卻不得而知。
趙敏芝派人來辦理手續,代表裴氏收回對明家的前期投資金,但所幸公司尚能自由運轉,口碑打出去了,現在也不至於面臨破產危機。
處理了郵件,她才突然想起什麼,從抽屜裡取出一個邀請函,那是裴珍珠的畫廊寄過來的。她在明天也就是平安夜辦一個藝術品展覽,邀請她前往。
除了跟裴珍珠偶爾聯絡,她跟裴家當真是兩個世界。裴珍珠因為畫廊的後現代設計和支援青年畫家的積極行為,曾經登上藝術類雜誌內頁。因此,她並沒有疏遠明晚,還給工作室介紹過幾筆訂單。
女人的友誼,也是這麼悄無聲息地建立起來的。
明晚欣賞她的才華和清高,裴珍珠欣賞她的直接和能力。
說來也有趣,她在誤打誤撞之間,開始了自己獨特風格的繪畫,工作室清閒下來的時候,她常常拾起畫筆。心境的細微變化,常常在筆下幻化為另一番味道。裴珍珠將這些畫作收集起來,放在畫廊展覽。
平安夜,明晚給工作室全體同事放了假。她早早來到畫廊,本以為在外過節的人更多,卻沒料到來看展覽的人同樣不少。
裴珍珠正陪著一對名媛,時不時地跟她們對話,臉上笑容很少,但還算溫和。
“珍珠姐。”明晚笑著跟她點頭示意。
“你們慢慢看,有中意的跟我的助手說,會專程送到府上。”裴珍珠跟那對名媛告別,往明晚的方向走。
明晚心中透徹,這間畫廊不只是承載著藝術品而已,更不只是承載著裴珍珠作為藝術家的高尚理想——名門之後用高昂的藝術品來打通的人緣,也是一種經營交際的藝術。
“這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