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笑著說。
“冬子,你少落井下石啊,今天我可算豁出去了。”金天宇扶了扶黑框眼鏡,對著韓冬說道。
裴煜澤到外面,孩子正在睡午覺,有秦媽照看,他站在明晚的身邊看了會兒。
“出這張。”他指了指明晚的牌,看得出她有些遲疑不決。
“觀棋不語真君子,我手氣挺好,我要自己做主。”明晚挺固執。
“明晚,你這張打出去,至少一炮兩響。”裴煜澤貼著她的耳根說,語氣平靜,格外冷靜。
她眸光一閃,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聽我的,要是輸了算我的,贏了算你的。”裴煜澤抓住她的手,把那張牌丟了出去。
“裴少,怎麼每回都這樣啊?還讓不讓人贏錢啊?我們哥幾個輸的只剩內褲你也不瞅一眼,這就算了,還跟我們對著幹。”林龍開始不太樂意了。
輪到明晚摸牌,竟然是自摸,她笑著攤牌,後來一瞧,果然他們幾個聽的牌,正是她想打的那隻六萬。
“我說的沒錯吧?”裴煜澤抬起眉頭,沾沾自喜地問。
明晚笑眯眯地點頭,看著三個男人落寞地掏錢,悶悶不樂地遞給她。
論麻將,肯定是裴煜澤勝她一籌。
“奶粉錢到手了——”明晚笑彎了眉眼。
“嫂子,你們家有這麼缺錢嗎?”金天宇嘆了口氣,重新理好牌。
明晚但笑不語,有了裴煜澤站在身旁,時時提點,她如有神助。
短短兩個小時,就贏了三萬多,金天宇顯然屬於紅了眼的那種,到後來加的籌碼越大,輸的越多。
“嫂子,你現在不說觀棋不語真君子了?”林龍的眼神都空了。
“煜澤,你來吧,我給大家去下碗麵,做點點心。”明晚適可而止,起身,給裴煜澤讓座。
“裴少,你家這碗麵,可真心貴啊。”金天宇哀嚎一聲。
明晚合上門,輕笑一聲,隨即到房間看了眼孩子,兒子還在嬰兒床裡安睡,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至於打擾孩子的睡眠。
更何況秦媽雖然話不多,但做事很利落,有她照顧,明晚輕鬆不少。
她在廚房煮了面和餃子,端到男人面前,他們停下來,吃的稀里嘩啦。看著這一幕,明晚不禁想起三年前,他們在裴家打桌球,她也曾做過點心,他們也是吃的這樣香。
他們雖然嘴上抱怨,但其實挺大方的,裴煜澤這麼教導自己打牌,也不是頭一回,可每次都乖乖付錢。
“嫂子,一定要給孩子買最好的奶粉,我贊助個三年都沒問題啊。”金天宇吃完一碗麵,頓時改了口。
“都是我們的侄子,以後大家省吃儉用,給侄子買點好東西,一個個別小氣啊。”林龍擠眉弄眼地說,表情誇張。
“話不是說的,要做才行。”韓冬依舊言簡意賅,點到題上。
三人打了一下午的牌,吃了晚飯才走,家裡難得這麼熱鬧,不過他們都很識相,沒再久留,畢竟林龍家裡也有老婆孩子,他們輪番抱了抱孩子之後就走了。
明晚送走了秦媽之後,坐在沙發抱孩子,彎唇一笑。“以後孩子長大,有幾個叔叔大伯照顧,也挺好。”
裴煜澤的聲音,悶悶的,沉沉的,似乎不太開心。“明晚,這些都是大伯,我是他們之中生日最小的那個。”
“可我看他們都很尊敬你啊——”明晚見裴煜澤臉色不對,急忙輕輕咳嗽了兩聲,“沒,是敬重你。”
“那是因為,上學時候出事第一個出來頂罪的就是我。”裴煜澤沒好氣地說。
“這麼重義氣?”明晚眼眸一亮,覺得好笑。
“有次考試,林龍正好坐在我後面,他作弊被老師抓住,連累了傳紙條給他的我,本來那次考試,我可以考班級前十的。”裴煜澤的記憶很深刻。
“你成績這麼好?”明晚更加愕然。
“明晚,怎麼著,我看起來像是年年倒數的那種問題學生嗎?”裴煜澤眯起黑眸走近她,往她身邊坐。
明晚盯著那雙黑眸,撲哧一聲笑出來:“是挺像的。”
黑眸中的不快,逐漸地沉澱下來,裴煜澤想了想,冷哼一聲。“我頭腦聰明,不過不想學罷了,在學校看到那種只知道讀書的書呆子才最討厭。”
明晚蹙眉:“裴煜澤,你是不是在指桑罵槐?罵我是書呆子?”
裴煜澤臉上有笑,雲淡風輕地問。“明晚,你這麼喜歡對號入座啊?”
兩人正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