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過去。
“裴煜澤,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
“你平時不是不喜歡看電視的嗎?”裴煜澤淡淡笑了笑,對於她的質問,他拉過她的手,就怕她一不小心開了電視,看了報道,他才及時打了電話。
“你要算計什麼人,非要把自己都算進去了?”她開門見山地問,臉色一片死白。
“鍾國華。”裴煜澤看著那雙滿是擔憂的眼睛,冷冷地吐出這三個字。
明晚對於這個名字,不太陌生,可是鍾國華早在裴煜澤上臺的時候,就已經被趕出裴氏了,這個人對於裴氏,還有什麼影響嗎?
“再等幾天,我就可以收網了。”裴煜澤輕輕擁住她,在她耳畔說。“我心中有數。”
明晚看他同樣一臉倦容,不再多問,裴氏的事,她並未挖的太深,但清楚裴煜澤跟鍾國華之間,不是一般的隔閡和嫌隙,否則,以現在裴煜澤的氣度,不至於百般為難裴氏的一個老功臣。
之後的每一日,明晚都過的小心翼翼,裴氏的股票每天都在下跌,似乎因為裴氏的負面新聞,受了不小的波及。
她沒有再去工作室,在家中關注社會新聞,剩餘的時間,只是靜靜望著趴在地毯上玩耍的兒子,腦子裡一片空白。
五天過後,事情總算有了新的契機。
周律師跟明晚見了一面,說鍾國華買通別人在裴煜澤的車裡做了手腳,是導致裴煜澤出車禍的真兇,現在人全都被警方控制,人證供認不諱,鍾國華卻還是拒不承認,這一次,可能還要打很久的官司。
同時,因為以前在裴氏資金上動過手腳,他的罪證又添了一項,他正是在聽到社會新聞之後,又不死心,找到另一個股東,打算大量買進裴氏低迷的股票,這才讓警方找到了他的下落。
真是虛驚一場。
她竟沒有想過,原來裴煜澤出車禍,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而為之。想到那個鍾國華滿藏心計的雙目,她不禁一陣氣憤,恨不能把裴煜澤為此而受過的苦痛,一併讓鍾國華全部承受一次。
怪不得裴煜澤花了三四年的時間,從來沒放棄調查取證,也要把鍾國華送到監獄裡去。
有的事情能忍,能寬恕,能原諒,而這件不行。
一等裴煜澤從公司回來,明晚已經等在門口,不等他開口,已然張開雙臂,擁住了他。
“這麼歡迎我回家啊?”裴煜澤唇畔有笑,手掌貼在她的面頰,感覺的到她今日的擁抱,藏著太多太多的情緒,不禁說道。“我說過,沒什麼好擔心的,如果沒有把握,我是不會去做這件事的。”
明晚沒有開口,心裡有太多話想說,反而一句也說不出來。只是緊緊地抱著他,感覺的到他胸膛下的心跳和真實的體溫,感覺的到他曾經跟死亡擦肩而過,但現在還是到了她的身邊,那種慶幸……沉重的令人不堪重負。
“現在,我終於理解老爺子當初為什麼非要報警……給一百萬是小事,讓罪犯逍遙法外的話,也許還會來綁架第二次,第三次……鍾國華既然敢在我身邊做手腳,哪怕趕出去了,說不定還會東山再起,捲土重來,以前我只是一個人,現在還有老婆孩子,我不想冒險,也不想給你們帶來風險。”裴煜澤的雙手輕輕撫著她的背部,神色動容。“斬草要除根,否則,後患無窮。”
她攥著他的衣角,將臉埋進他的胸懷,不知不覺,淚水已然從眼眶溢位,溼了他的襯衫。
“現在證據確鑿,不容他不認罪。”裴煜澤安慰明晚,她的眼淚像是滾燙的開水,滴在他的胸口,他無法忽略她的情緒,更別提她現在還有身孕。
“你為什麼不早點跟我說?”明晚幽幽地問出聲。
“孕婦不該想太多,再說了,以你的性子,一定會擔心地睡不著覺,吃不下飯。”裴煜澤笑了笑,走到流理臺旁,給明晚倒了一杯牛奶。
“不會晚飯還沒吃吧?”
明晚面色堪憂。“我哪有這心情?”
“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才早點趕回來的,我也沒吃呢,煮碗麵怎麼樣?”裴煜澤問了句,看明晚點頭,才捲起襯衫衣袖,燒水煮麵。
一碗龍鬚麵,加了兩個雞蛋,撒上些許蔥花,只花費了五六分鐘時間,明晚久久地望著面前的碗,手裡的筷子像是千斤重。
“明晚,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裴煜澤靜靜地說,握了握她拿著筷子的手,語氣雖然平和,但不容置疑。
“當然,不許再有了。”明晚直直望向他,堅決地說。
“面好吃嗎?”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