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卻經常會在春秋時節因為缺水的問題而讓溪流的河床變得乾枯起來。
但是對於這件顯然是畫蛇添足的事情,整個固原城裡權勢熏天的富人們,竟然從來沒有人出面提出異議,少有幾個暴發戶剛剛搬到這邊的富人區,吆喝那麼兩天,正要找關係走後門解決這件事情的時候,通常都會有一個打著紅色領帶的男子,提著一籃水果敲開他們家的大門,進去大概有個五分鐘的樣子,這個神秘的男子就會離開,而剛才叫嚷著要投訴物業,投訴刺史府的暴發戶們,也會乖乖的閉上嘴巴,和自己眼裡膽小怯懦的鄰居們一樣,變得膽小怯懦!
“賀蘭會不可受制於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句話成為了賀蘭會的信條,哪怕是控制著固原城長達三十年,但是老巢就設定在青龍谷上游的賀蘭會,偏偏就不願意和附近的電老虎團有任何的瓜葛,自己親自出手建設一個水電站的行為,也讓賀蘭會和朝廷直屬的電老虎團關係異常緊張,畢竟,水電交通全然自成一體的賀蘭會,在一些大人物的眼中,那就是國中之國,如鯁在喉!
“我閉關的這兩年,發生了不少事情啊!”
坐在加長版的林肯轎車裡面,身形看起來頗為單薄的賀蘭榮樂對著身邊的親信林琥文笑道:
“這固原城的暴發戶們越來越猖狂了啊,竟然把別墅建在了水電站的前面,馬上就會越過紅線了!”
“報告會長,這些別墅的主人並不是普通的固原暴發戶,而是電老虎團的人,不過最近沉靜了很多,當初剛來的時候,大有打破青龍谷,進入水電站裡面的樣子!”
車隊已經行駛到了水電站上面的大橋上,林琥文看著青龍谷山麓上的別墅,心中也不是滋味:
“要說還是秦皇門的那群混蛋們的錯,竟然在您老人家閉關的過程中,一竿子插進來,帶著其他人像是聞到了腥味的狐狸一樣,都過來插一嘴,我們賀蘭榮嶽大長老的處理,也是謹小慎微的太厲害了!”
“沒事,賀蘭叔父的為人,我還是信得過的,不用慌,沒有人能夠和我們賀蘭會比拼耐心的,你放心吧,等我假以時日,從這次的辟穀輪迴中間恢復過來,秦皇門要是不低頭,我就讓他們永遠不用低頭了!”
賀蘭榮樂的眼中閃過一絲決然,林琥文微笑著點頭,這才是自己那個熟悉的主人,內斂而嚴密,一旦動了殺機,絕對不會拖泥帶水!
“到了!”
林琥文抬頭看著遠處的紅塔,那是前任大會長賀蘭烈的佛堂,一生殺人無數,硬生生用暴力讓賀蘭山四周十八家古武世家聯合在一起,成立賀蘭會,同時第二天就把自己的姓氏改成賀蘭的老東西,晚年時分竟然開始虔誠信佛,這讓林琥文很是驚奇,不過如今斯人已逝,留下的這座佛堂,反而成為了自己嫡孫賀蘭榮樂追念祖父的地方。
畢竟,年輕的賀蘭榮樂還沒有見過自己祖父殺人如麻的時候,出生的時候就確定要繼承賀蘭家的家業,操持賀蘭會的會務,這位年輕人,在四歲的時候,就開始為繼承家業而不斷努力了,如今,旬月之間,祖父兩人雙雙去世,賀蘭榮樂不但頂住了內部的壓力,還完美的讓賀蘭家和刺史府的關係得到了緩解……當然了,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眼中親密的夥伴,在自己閉關後僅僅一個月,就生出了肢解賀蘭會的念頭,不過,卻被賀蘭榮嶽長老,輕而易舉的送上了童和渠的大橋上,然後,一個猛子紮下去,固原城的前任刺使大人,就這樣結束了自己的一生!
“叔父人去哪了?”
從車上走下來,賀蘭榮樂看著從佛堂當中匆忙走出來的賀蘭華胥,微笑著說道:
“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他老人家是不是已經睡下了?”
“沒有!”
雖然和賀蘭榮樂是同輩,但是因為祖父惱人的規定,賀蘭家的家主,在字輩上必須比自己的同輩大一輩,自然,賀蘭榮樂可以用榮字,而同輩的賀蘭華胥卻只能用華字,當然這些無聊的事情,賀蘭華胥也不併不會多想,對著自己的大堂兄點頭笑道:
“會長,家父好像去賀蘭山的腹地檢視了一些事情,至於其他的,小弟一直都在這佛堂當中侍奉祖父亡靈,知道的並不周全!”
“聽說叔父最近看上了一個叫蘇飛櫻的姑娘,是嗎?”
賀蘭榮樂擺擺手,讓面前的堂弟站起身來,一邊走,一邊說道:
“聽說還是個身手極好的姑娘呢!”
“額,算是吧,也是蘇家的旁系,不過貌似已經出了五服呢,現在算是自己在江湖上闖蕩,正好被家父看到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