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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少年,長得眉清目秀的。
夜縹緲輕聲問道:“少年,你在等我?”
少年說道:“武當張君寶,特向閣下討教。”
張君寶瞬間出劍,提著比他還高的真武劍,動作卻很流暢。
夜縹緲靜靜看著少年出劍。
劍氣如虹,真武劍劍鋒已經落到夜縹緲頭頂。
黑袍瞬間破散。
露出夜縹緲絕世容顏。
張君寶瞬間收劍,怒道:“為何不反擊?”
夜縹緲反問道:“你要與我打?”
張君寶冷聲說道:“掌教是你害死的。”
夜縹緲無辜說道:“理由?”
張君寶大聲說道:“那麼多師兄弟親眼目睹,還需要什麼理由?”
夜縹緲說道:“山上的人都讓我離開,而你卻一個人來要殺我,為何他們不來?是因為他們都糊塗了,還是你心生不滿,對我有企圖?”
張君寶怒道:“誰……誰對你有企圖?”
夜縹緲走到張君寶身前,微微彎腰與少年對視,淺淺笑道:“我美嗎?”
張君寶大囧!
夜縹緲說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張君寶說道:“我是道士,不是和尚。”
夜縹緲說道:“那就道士不打誑語。”
張君寶怒道:“你這是胡搬亂套。”
夜縹緲隨意說道:“我看你是瘋言瘋語更是失心瘋,不如就叫三瘋吧。”
張君寶怒道:“我叫張君寶,才不叫什麼三瘋。”
夜縹緲說道:“張三瘋。”
張君寶:“你……”
夜縹緲越過張君寶,隨意說道:“我叫武……”
張君寶看著夜縹緲的背影。
夜縹緲的聲音繼續傳來:“則天。”
張君寶看著夜縹緲漸行漸遠的背影,暗自想到原來她叫武則天。
長老顧然出現在張君寶身旁,說道:“怎麼,小君寶動心了?”
張君寶冷哼一聲朝著天淵跑去。
天地之間,立身之本,無非誠信二字。
李平安與陸念雪一路走來,見過許多紅塵之事。
見識了凡人之苦之樂,之歡之悲,可謂五味雜糧,酸甜苦辣鹹樣樣俱全。
有小人,有君子,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李平安與陸念雪在農婦家生活了一個月之久,做個平凡人,每日踏青遊玩,山水之間,笑聲歡樂頌。
如今正值農耕時節,李平安和陸念雪親自下田,幫助農婦插秧,而插秧是最大的樂趣。
就像倆個泥巴稚童在田間怡然自樂。
天地異變,李平安和陸念雪都已經看見。
他們再次動身,趕往蘇州。
當他們來到蘇州邊緣地區,便是聽聞蘇州大亂,顧張朱三家聯手誅伐陸家。
而陸家更是無懼,光明正大囤積兵力。
所有人都在等待,等待戰爭爆發。
江湖上,各門各派的目光都落在了蘇州大地。
大唐帝國也在暗中排兵佈陣,隱隱向蘇州靠近。
在蘇州還算平靜的便是姑蘇了。
姑蘇城外寒山寺,夜半鐘聲到客船。
寒山寺外一茅屋,居住希遷古僧。
寒山寺屬於禪宗中的臨濟宗,如今佛鄉大亂,整個世界的修佛之人大受影響。
魔佛出世遊說眾僧,已經有無數僧人變得詭異,不再皈依。
希遷古僧常伴青燈古佛,在寒山寺外的茅屋裡抄寫經書,一直與世無爭,淡泊名利。
可是今天,有魔佛到來。
茅屋破碎。
大自在天悄然來到姑蘇,尋上寒山寺,被寒山古僧直接掃地出門。
大自在天又找上希遷古僧,一言不合大打動手。
茅草屋便是遭逢此無妄之災。
希遷古僧默唸一聲佛號,手中佛珠竟是方寸物,把所有經書收入其中,便轉身離開,進入寒山寺中,關閉佛門。
閉門不見,已經說明態度。
獨留大自在天一人怒目金剛。
恰巧李平安與陸念雪路過。
大自在天隨手拍出一道佛光。
李平安出劍破滅佛光。
大自在天看向李平安,然後輕咦一聲。
大自在天朝著李平安走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