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裡播放過了一段又一段的廣告,中間演了什麼,兩人已經不知道了,從最開始憾生的頭枕在佟夜輝的大腿上,到後來她整個上身倚靠進他的懷裡,她的衣領半開,從最開始的昏昏沉沉到後來兩人鼻息相連急促的呼吸,佟夜輝的手在憾生的身上緩慢的遊走著,一隻手伸進憾生的睡褲裡,憾生開始低微的呻吟,她轉頭渴望的看向身後的男人。
他們的性事總是溫柔而漫長的,長長久久的觸控,溫柔而緩慢的摩擦,快感點點的堆積成澎湃的慾望,頭頂的吊燈在憾生的視線裡模糊,佟夜輝籠罩著她,包圍著她,他在她的身體裡,那麼磨人的動著,她在一波一波的快感裡沉沉浮浮,恍恍惚惚的,想尖叫,又想哭泣,佟夜輝在上方的一張臉,緊繃著嘴角,幽暗的瞳孔那麼專注的望著她,電視的聲音遙遠而空洞。他們的喘息鼓盪著整個胸腔,汗水交融在一起。
佟夜輝總是會讓憾生經歷一個長久的快感累積最後在絢爛的激情中釋放,她會在高潮後很快的睡去,而他在這個過程中傳遞給憾生的是他用語言所無法表述的感情,他珍惜她,他愛她,他希望憾生能懂的他的表達,看著憾生在歡愉中望著他的迷戀的,愛慕的眼神他會獲得一種巨大的滿足感。
情事過後,憾生昏睡了過去,佟夜輝給她清理了身體,然後抱著她上床,把她安頓在自己懷裡,憾生一直睡著,燈光下她的面像平和激情過後睡的深沉,這是他唯一能在憾生的生活中給予她的一點激情。
佟夜輝望著憾生輕微的嘆息,他知道憾生其實就是對簡單的活著也沒有什麼激情,他曾經給了她太多的磨難,巨大的無法癒合的創傷和長久的等待磨掉了她對生活的所有激情,他的愛情喚不回她的活力,但是他總是覺得他們已經走到現在,命運總會給憾生一個契機,他不能給憾生的,漫長而瑣碎的生活總會給憾生帶來一個機會。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往前走著,五一過後,阿姨回來上班,金露來的不那麼頻繁了,五一節放完假佟夜輝回公司上班,白天憾生睡到自然醒,起床已經快中午了,她洗漱完下樓,給她準備的早餐已經冷掉,阿姨不在,憾生估計是買菜去了也沒在意,她站在廚房門口琢磨著是熱了早飯吃點還是等阿姨回來做好午飯再吃,正在她猶猶豫豫的時候門鈴響了。
開門的時候憾生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她還穿著睡衣,屋外是個豔陽天,開門的時候耀眼的陽光讓她有點睜不開眼睛,門外不是她想象的忘記了帶鑰匙的阿姨,一個精神健碩的老人,花白的頭髮,很瘦很高,腰板筆挺,老人一身剪裁精緻的高檔手工西裝,兩手杵著一根看不出什麼木質,泛著一種瑩潤的光澤的手杖,兩腳分開,齊肩而立,面容嚴肅很有氣勢的站立在門外。
憾生快速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來人,她充滿疑惑,這老頭氣質很不一般,她搞不清楚狀況,估計怕是走錯門了,兩人對視了片刻,老人不說話目光灼灼的望著她,憾生只好開口問:“請問您找哪位?”
門外一臉嚴肅的老人面上動了一下,望著憾生沒回答她,望著她的眼神,憾生不知怎麼著就看出點哀痛的感覺,憾生有點看不懂了,就在她想撓頭的時候,老人忽然嘆了一口氣,然後停頓了一下問:“你是憾生嗎?”
“啊?我是。”憾生回答的猶猶豫豫的。
“莫憾生?”老人又問。
憾生在那彈指的剎那間,腦中恍惚閃過某些東西,她的語調變得深沉的回:“是的,我是莫憾生。”
疑惑開始在憾生的臉上消失,老人長久的凝視她後又長長的嘆出一口氣道:“憾生,我是爸爸。”說完老人抬腳走進了門。
憾生在老人那聲“爸爸”出口後,彷彿被什麼猛然擊中一般,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
第三十二章
老人進屋就徑自走進客廳,然後找到沙發就坐了下去,坐下後腰背筆直,兩腿分開,手杖杵在身前,兩隻手掌交疊著搭在上面,這是一個慣於處於上位,習慣掌控全域性,常年浸淫在權勢裡的人物。
憾生在後面默默的看著,以打量一個陌生人的眼光。
憾生先走到廚房端了一杯茶出來,放在老人面前,玻璃的水杯和茶几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您喝茶。”她不知道他的名字,她不瞭解他的過往,他對她來說是個陌生的老人,而他卻是她的父親。
憾生在另外一首的沙發上坐下,沒有多麼激動的心情,只是望著對面的人神情上有些恍惚。那麼忽然發生的狀況,她卻是相信對面的人真是她的父親的,不知道是源於血緣一種無法解釋的東西,也或者某種保留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