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前腳剛走,張敬就皺著眉摸摸自己的肚皮。
“孫漁,我餓了,這也中午了,你去給我買點吃的吧!”張敬已經把孫漁當女僕使喚了。
“哎,別啊!”徐作龍急忙大聲阻攔張敬和孫漁,“中午飯我…………”
“徐老先生。”張敬突然握住徐作龍的手,望著他的眼神變得怪異,“讓孫漁去買飯。”張敬連語氣都很怪。
徐作龍微微一愣,想了想,也不再自作主張。
孫漁無奈地翻翻白眼,誰讓張敬的財主,她是僱農呢,心不甘情不願地出去給張敬買飯去了。
孫漁一走,病房裡就只剩下張敬與徐作龍。
張敬看看徐作龍,一隻手指在徐作龍手裡的那份報表上,聲音壓得極低。
“這份報表有問題。”
“什麼?”徐作龍神情一凜。
“還記不記得我剛才問約翰的問題?”
“記得,怎麼了?那算什麼問題?”徐作龍也把聲音壓得很低。
“昨天根本就不是什麼節日,任何節日都不是。昨天只是很平凡很普通的一天,就如同這一年中其他幾百個很普通的日子一樣。”張敬躺在床上,神情很淡,略帶一點微笑,這是智慧的微笑。
“張老弟。我不懂你的意思!”徐作龍老實地搖搖頭。
“按照您工廠產品現在的銷量而言,昨天巴斯托蜜室很明顯賣的貨太多了。”
徐作龍聽到張敬地話,頓時石化,他雖然粗獷,但畢竟經商幾十年,張敬的話是什麼意思他很明白。
“我這裡還有一份銷售紀錄。是巴斯托蜜室上個月的銷售紀錄,我們從中任取一日,當然也是很普通的一日,與昨天的做對比。昨天的銷量比往日翻了三倍多,而巴斯托蜜室也是那些一直在銷量下降地銷售店中的一個。”
徐作龍深深地嚥下一口氣,老臉越來越難看。
“其實巴斯托蜜室昨天的這張銷售紀錄單我還是蠻眼熟的,因為八個月前,鎮一級的蜜室店都是這個成績。”
張敬說完這句話後。就閉上了嘴,因為該說的,他已經說的差不多了。
徐作龍就像一頭即將發怒的老虎。老臉陰沉,低著頭坐在張敬地床邊,眼睛裡時而有怒火迸射。
“那為什麼昨天的銷量會突然翻三倍多呢?”過了很久,只聽徐作龍咬牙切齒地問道。
張敬眯著眼,指指床下面的一個包,包裡裝著他昨天“精心挑選”地那個東亞美女。
“因為昨天我去巴斯托蜜室了。”
“混蛋,這個老約翰,我對他不薄,連他兒子買車子的錢。都是我給他的。他居然回過頭玩我?連續八個月做假帳單給我,剛才還他媽假裝剛剛認識你。”徐作龍雖然壓著聲音,但是語氣中的怨怒已經接近頂點。
對於徐作龍的話,張敬只是微微一笑,眼神特別深邃,因為他對徐作龍的說法並不抱相同意見。
“你拿他沒辦法的,他可以一口咬定昨天就是賣得好,是上帝的旨意。”
“去***旨意。我想炒誰就炒誰!”徐作龍目光兇狠。
“是嗎?你有近百分之八十地店可能都是這樣,你全都炒了?”
“我……”徐作龍頓時沒話說了,再怒也沒話說了。
如果他要是真把自己幾十個美國各地的銷售經理都炒了,這個新聞立刻就會上報紙頭條,以後他的產品永遠都不會想賣出去了。
“再有效的炮彈也有誤傷的可能,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並不是快刀斬亂麻那麼簡單的。就好像,有一個人牙疼,卻不能把他的牙床都切下來。”
徐作龍突然煩燥莫名。狠狠地拍一下自己地光頭,牙關緊咬卻想不出辦法。這時候,可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不過徐作龍不是傻瓜,他知道自己解決不了的事,有人可以解決。
徐作龍長嘆一聲,霍然站起,六十多歲的老頭了
恭敬敬地向張敬行了一個禮。
張敬嚇一跳,有心想躲卻躲不了,身上有傷,那些繃帶非常緊。
“哎哎,徐老先生,你不能這樣,我折壽的。”
“唉,張老弟……不對,我得稱聲張先生,你一定要幫幫我!我是實在沒咒唸了,幾十年來,頭一次遇到這麼棘手的麻煩!”
“徐先生,你快先坐好,你這樣,我沒辦法和你談!”
徐作龍聞言這才重新坐好,一個如此爽朗的老人,也學會長嗟短嘆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