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人,這店是我的,出了事要我負擔的。”
“安啦!”張敬沒好氣地白了孫漁一眼,“哪有什麼詐騙罪?誰知道你的花哪來的?誰有時間吃飽了撐著沒事幹,會來查你的花?”
“我告訴你。美國不是中國,這裡是……”
“是法制國家嘛,行了,我知道。什麼法制,總統上臺的時候說會讓全美國的人都幸福,他做到了嗎?那算不算詐騙?”
“這怎麼能一樣?”
“怎麼不一樣?我問你,你花賣沒賣出去?”張敬忍著最後地耐心。
“啊,賣,賣出去了……”
“你收沒收到錢?”
“收到了……”
“這不就結了,神經病!你賣出去花。有錢拿就OK唄,還要怎麼樣?”張敬用手指戳向孫漁的額頭,但是想想,又把手收回來,“賣東西,你多動動腦子。光東西好不行,你還得想辦法賣出去。”
“還能有什麼辦法?”孫漁也懶得跟張敬講理,無奈地聳聳香肩。
“我問你,你的花店在什麼地方?這地方有什麼特殊情況?周圍都有哪些單位,哪些建築,有沒有住宅區?來你花店買花的都是什麼人?他們大部分是為什麼買花?他們喜歡什麼樣的花?這些你都調查過嗎?”張敬正色質問孫漁,問題像連珠炮。
“啊?”孫漁都聽傻了,“賣,賣花要那麼麻煩嗎?”
“這
說的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你以為是賣雪糕?推個車站大街上就行?”張敬毫不留情地數落孫漁。
孫漁被張敬訓得一聲都不吱,過了半天,才訕訕一笑。
“嘿嘿,人家不懂這些,咳,你……你教教我了……”孫漁粉臉紅紅的。
“少來,我這是詐騙,我可不敢教你去犯罪!”張敬立刻搖身變大爺。
“哪有什麼犯罪,人家剛才說笑啦!”
“不行,我生氣了!”
“我向你道歉嘛……”
“晚上請我吃西餐。”
“不是吧,你也太狠了,我的錢啊!”
晚上地時候,孫漁心不甘情不願地領張敬找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西餐廳,牛排就別想吃了,每人一盤義大利麵。連飯後的飲料和甜點都是張敬付得錢,張敬算是對這個守財婆心服口服了。
吃完晚飯,兩個人回到孫漁的家裡。孫漁就像一個小學生一樣,搬把椅子坐在張敬面前,手裡還拿著一支筆和一本稿紙,認真地望著張敬。
張敬已經點起煙,還想看電視,轉頭看到孫漁這個樣子,還愣了一下。
“你幹什麼?要給我寫生?”
“不是,我想讓你教教我嘛,做筆記的!”孫漁殷勤的樣子,就像欠了張敬好多錢。
“教你什麼?”張敬眨眨眼睛。
“喂,不是吧,西餐你也吃了,居然和我玩失憶。”孫漁當時眼睛就瞪了起來。
“哦,教你賣花嘛,記得,記得,嘿嘿嘿!”張敬急忙做手勢,示意孫漁冷靜。
孫漁這才神情稍緩。
“不過呢,這事得先放放,賣花不急於一時!”張敬微笑著把話頭一轉。
“什麼?”孫漁的筆都舉起來了,那要是刀,就已經捅在張敬身上了。
“反正明天你就得跟我走了,賣花地事你急什麼?”張敬一邊說一邊拿起搖控器,把電視機開啟,悠哉地看著。
“明天就走?去巴斯托這麼急?”孫漁微微一愣。
“是啊,我的事不能拖,早點辦完,我也早點回國。”
“早點回國?”孫漁皺起眉,慢慢地站了起來,望著張敬的目光顯得迷茫,“你來美國就是為了辦巴斯托的事,不是來這裡工作的?”
“嗯,我在國內有公司,這次來美國,是有人邀我。否則我也不會求你和我一起去,我這次來得匆忙,沒有帶女伴。”
聽到張敬的話,孫漁終於意識到,張敬不是她想的那種來美國淘金的人。張敬是一個真正的BOSS,和她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
孫漁神情閃爍,半晌,突然低下頭,悶聲不響就要回臥室。
“哎,你幹什麼去?”張敬急忙叫住孫漁。
“咳,我……我累了,想休息。”
“別休息,我還有事呢!”張敬看孫漁根本沒有停下來地意思,就從沙發上跑過去,拉住了孫漁的玉手。
張敬真沒有什麼曖昧的意思,純屬是情急之下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