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護士們把急救床拉來了。幾個醫生小心地把張敬地母親抬在了床上,匆匆就推了出去,張敬不敢怠慢,緊緊地跟在後面。
一行人擁著這張急救床,來到了離張敬病床最近的那間急救室,張敬本來也想進。卻被人推了出去。
“這裡你不能進,你別擔心了,我會幫你地。同道中人!”那個男醫生在急救室門口又拍了拍張敬的肩膀,關上門扭身就進急救室救治病人去了。
張敬坐在急救室門口地長椅上,雙手緊緊地搓在一起,打死他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張敬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真不知道母親會突然來看他,否則的話,他不可能開這種玩笑。張敬的母親早年心臟就不好,這一點張敬是知道的。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張敬的心越來越焦躁,後來乾脆坐都坐不住了,站起身像拉磨一樣在急救室的門口來回打轉。
轉了一會兒,張敬可能是心太急的原因,竟然也尿急起來。張敬又不捨得離開這裡,最後憋得實在受不了了,這才跺跺腳,扭身一路快跑去洗手間。
而就在張敬從洗手間,回到急救室門口地時候,張敬突然發現,急救室的門口居然多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男人大概五十多歲,站在急救室門口,也顯得很心焦;那個女人二十多歲,卻一臉的不耐煩,坐在剛才張敬坐過的長椅處,拿著一個小鏡子還在修妝。
這一男一女張敬都認識。張敬對那個男人的印象已經很模糊了,因為只見過一次,還是八年前,這個男人就是張敬母親後來改嫁的男人,也算是張敬地繼父,只不過張敬不會承認這一點。張敬母親出事了,他來這裡也算是正常,而且看他那麼心焦,估計對張敬母親也總算是有心。
張敬這時打死也不明白的事,是那個坐在長椅上的年輕女人為什麼會來這裡?她跟這件事根本就是風馬牛不相及。
“咳咳!”張敬故意咳了兩聲,然後沉著臉走了過來。
聽到聲音,這一男一女都下意識地望向張敬。男
張敬,不覺有些疑色,他根本就不記得張敬地樣子了輕女人猛地一震,眼神都直了。
張敬揹著手,在急救室的門口轉了一圈,最後站在那個年輕女人的面前,目光冷冷地投在她的臉上。
“你來這裡做什麼?”
“啊?我……”年輕女人也望著張敬,連話都不會說了。
“現在應該是上班時間,你為什麼在這裡?”
“我…………”
“小菲,這位是你的朋友?”就在這個時候,那個男人走了過來,眼睛也望向張敬,嘴裡疑惑地問年輕女人。
“小菲?”張敬聞言頓時一愣。
“爸,咳,他是我們宇威的總經理,張總!”年輕女人神情閃爍了兩下,收起小鏡子,站起身向男人介紹。
“什麼?”張敬剛才只是一愣,這回乾脆就是震驚,整個人猛地一晃,差點跌倒。
同一瞬間,張敬突然記起張矜曾經告訴過自己,母親的繼女就在宇威做事。當時張敬並沒有當回事,因為張敬對母親本來就很淡,更不用說是她的繼女。只是當時的張敬,萬萬也沒有想到,母親的繼女竟然就是關菲!
“哦,你好,張總!”那個男人還沒清楚事態的嚴重性,猶自禮貌地向張敬打招呼。
“不敢當!”張敬一張臉繃得很緊。
“哦……”那個男人見張敬不太禮貌,雖然不懂原因,可也沒在意。
張敬冷冷地又看了兩個人一眼,就自顧自走到急救室門口,站在那裡,心中亂得很厲害。
在張敬的計劃中,關菲早晚是要被處理的,這個與自己為敵的女人註定要成為宇威與皇泰商戰的犧牲品。
但是,張敬又哪曾想到,關菲還有這樣的一種身份。
關菲父女互相對視一眼,都有點迷糊。他們都注意到了張敬身上的患者服,也估計到張敬應該是在醫院治病,可是為什麼張敬卻逗留在急救室門前呢?
猶豫再三,關菲決定要問一問。
“張總,您身體不舒服?”關菲拎起自己的手袋,走到張敬身邊,試探著問道。
“沒什麼事,例行身體檢查!”張敬臉上還是沒什麼表情。
“咳,我今天……是請假才出來的!”關菲覺得很無趣,自言自語著。
“你向誰請的假?誰給你假了?”張敬冰冷的目光移到了關菲的臉上。
“啊?哦……我向孫廠長請的假!”
“孫廠長是主管生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