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詩當時正在氣頭上,哪裡顧得上這些,結果撕扯沒幾下,老太太心臟病又犯了,直接又推進了急救室。
這次王桂琴真得很嚴重,雖然又保住了一條命,可從急救室裡出來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何詩後悔得腸子都青了,自己偷偷哭了幾回,也暫時把開發商的事先拋
,專心照顧起阿姨。
這一照顧就是十天…………
“吳大娘,你又來了?”何詩替床上的阿姨正擦臉呢,偶然回頭,看到一個神情慈祥的老婦人走進病房裡。
這個吳大娘就是王桂琴的好朋友,打電話要何詩回家的那個人。
王桂琴生病地這段時間,吳大娘也經常來看望,還親自會做一些補養身體地湯水,何詩很感激她。
“是啊,阿詩。你看,我今天做什麼了?牛肉蘿蔔湯,這東西可好,給你阿姨滋補滋補!”吳大娘笑盈盈地把手裡的一個保溫湯盒遞給何詩。
“吳大娘,太麻煩你了。”何詩也不會說什麼感謝的話,不過卻很真誠。
“傻孩子,我和桂琴這麼多年朋友了,做點湯怕什麼的,呵呵!”吳大娘坐在王桂琴床頭,看了看這個老朋友,還行,今天她的氣色不錯,就是仍然沒有甦醒的跡象。
“那個……吳大娘……”何詩想了想,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千塊錢,“這裡有點錢,您拿著,哦…………您家裡也不富餘,不能總讓您做這些事。這些錢就當是我地一點心意。”
“哎,阿詩,你這是幹什麼,你這樣可不對。我給桂琴做湯,是因為我們老姐妹地感情好,你給我錢算怎麼回事?”吳大娘一愣,急忙把錢往回推。
“別,吳大娘,這錢不是那個意思,就算我對您老地心意。”何詩死活都不收回。
吳大娘的臉色頓時就拉長了,用責怪地目光望著何詩。
“阿詩,你把錢收回去,不然我不來了。怎麼了,現在地人怎麼動不動就談錢,沒錢難道還不處姐妹了?”
何詩聽吳大娘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只好悻悻然收了回來。
可是吳大娘關於錢的話匣子一開,也就收不住了。
“我就討厭這人啊,把錢看得比什麼都重。錢就是紙,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不如活著的時候,多樂呵樂呵,比什麼都強。哎,阿詩,你猜我來的路上看到什麼了?”
“看到什麼?”何詩一隻手撫著病床上王桂琴的花白頭髮,好奇地問吳大娘。
“我看到三個城裡來的人。哎喲,那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女的像妖精,男的像流氓。對了,還有一個小姑娘頭上包著好多的紗巾,像不敢見人一樣。你猜他們幹什麼呢?”吳大娘說起社會上的一些現象,就打心眼裡看不過去。
“不知道!”何詩搖搖頭。
“其實我也不知道!”
“哦…………”
“不過我看到那個男的向兩個女的收錢,誰給他的錢,他就揹著誰走路,你說這算什麼?這大熱的天,兩個小妖精本來穿得就不多,男男女女背來背去,這成什麼體統嗎?還要收錢,真是太離譜了!”
“呵呵!”何詩實在是忍不住了,微微笑了兩聲,“吳大娘,現在的女孩子穿衣服很大膽的,只要不露……不露那些地方,就不算有傷風化。您太保守了。”何詩和吳大娘之間也不見外。
“不行,我可看不過去!”吳大娘一臉不屑的樣子,已經把她說的那兩個女孩子劃到不正經的行列裡,“阿詩,你看你多好,穿得多得體啊!唉,誰家的小夥子要是能娶到你,那真是修了十幾輩子的福啊!”
“哪有,吳大娘就會逗我!”何詩可沒有雷純她們那麼厚臉皮,聽到這種話,粉臉泛紅。
病房裡,這娘倆正聊著呢,突然聽到病房外漸漸傳來一陣男女之間說笑的聲音。
“喂,死鬼,你把我的錢還我!”
“開玩笑,錢進了我的腰包,你還想往回要?要不你殺了我吧!”
“你以為我不敢。”
“哎哎,小純,我們不能殺了他,我們得留著他,就像種豬那麼養活。每天放他點血,我們拿去醫院賣,估計這輩子生活無憂了。”
“若若,你在土匪窩裡長大的吧?也太狠了,我拿你們的錢也不是白拿的,不是說好了嘛,你們給我錢,我揹你們走路。”
“你算了吧,你揹我們?就你那身板,後背全是骨頭,硌得我痛得不得了,我不收你的錢就不錯了。再說了,揹我們,你還一個勁地揩油,不行,你把錢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