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結婚了。”
我只差一口血沒吐出來,恨不得狠狠的甩他兩巴掌,可是我不能,我的命運還被他拽在手心裡。
我放低了聲音哀求他,“南措,看在我們曾經情份上你放了我好不好,我爸已經死了,我對你沒有價值了。”
他沒說話,臉上又浮現很痛苦的神色,好象我說的是他爹。
“只要你說,你不用威脅我,我都會幫你,你開口提條件,真的,開口提條件就行。”
他臉色微微一動,我以為他動心了,繼續遊說他,“而且我保證出去以後我絕對不會說是你的把我抓來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發誓,如果說出去,我不得好死。”
他眼色微暗了暗,還是一語不發。
我真的拿他沒辦法了,哭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求你說句話行嗎?”
他的臉色有些怪異,過了好一會才低啞著嗓子道,“你死了這條心吧,我不會放你的。”
我一直好聲好氣的哀求他這麼久,哭過裝可憐過,他就給了我這麼一句話,我看著他身後的門,轉身就往門跑去。
大門沒關嚴實,微微敞開了一點縫隙,就離我就幾步之遙,只要出去我就自由了。
我碰到門把手的那一刻,身體被一個很大的力道拽進了懷裡,他身體從身後貼著我的,
在我耳邊有些低促的氣息,聲音都微微在發顫,“不管你有多恨也好,我也不會放了你。”
我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他是不是也覺得緊張,這一刻,我真的恨死他了,轉過身朝瘋了似錘打他,尚存的一絲理智也被憤怒衝散,“你有病!你這個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你這會毀了我的,你知道嗎。”
這麼久以來,在南措這裡,除了被他利用被他欺負,就算我知道,我也什麼也反抗不了,我只能象個瘋子一樣發洩我的無能。
他一直站著不動,任我對他又是打又是罵,不反抗不阻止,只是不管我怎麼掙扎哭喊,他的兩條手臂僵硬的跟鐵一樣把我緊緊圈在他懷裡,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低低而狠厲聲音在我耳邊緋徊,“想要替你爸報仇嗎,想打想殺我都隨你,保證不還一下手,只要你能好過一些,都可以。”
我哭累了,也絕望了,身子又下滑,一會被他用力提起來貼在他的身上,他的臉就埋在我頸邊,很痛苦的在耳邊低吟道,“我知道你會恨我入骨,可是我真的離不開你,我就是這麼沒出息。”
他說的話我半個也聽不進,所有的感官都有些麻木了,我想我的人生大概就此毀了。
“你讓大家都以為我逃婚了,培中會有多傷心啊,楚陽和我媽會有多失望,如果你今天不放回去,我會失去愛人失去家人,我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你不是說愛我嗎,怎麼忍心這麼對我。”
他的聲音很低很悲涼,“我很早就警告過你的,既然決定了跟我在一起,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你說沒關係,下地獄也跟我在一起,你又忘了嗎?”
我腦海驀然清醒,當日我說的話象是喪鐘一樣在我耳邊迴盪著,他大概感覺到我身體一瞬的僵硬,很決絕的低道:“記起來了?所以就算下地獄,我也要帶著你。”
我心裡越發的荒涼絕望,他突然鬆開我,我還來不及大口的呼吸,下一瞬已被他攔腰抱起,往樓上走去。
我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聲音嘶啞,沒有半點威脅力,我用力扯著他的衣襟,直直的跟他對視,“別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會死給你看,如果你想為成殺人犯,你就試試看。”
他腳步略頓了下,低頭安靜的我了我幾秒,黑色的眼波里越發幽深難測。
我內心翻江倒海,他已然平靜下來,“隨你便,與其眼睜睜的看著你跟顧培中在一起恩恩愛愛,我倒真的寧願你死了。”
他的語氣淡淡的,可吐出的話卻讓全身都浸在刺骨的寒意裡,連死都不能威脅他了,我還有有什麼籌碼。
他大概看到我眼裡瑟縮,略有些自嘲的勾了勾唇,“我不碰你。”
他一直很漂亮,漂亮的幾乎不真實,此刻對我來說卻是可怕的,臉上和頸子上坦露面板的地方被我抓出一道道的血口子,看過去更詭異。
他把我抱進了房間放在了雙人床上,他剛一抬手似乎想要碰我,我條件反射的跳起來,迅速縮到床的另一角,把自己蜷成一團,“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他手還擱在半空中,又無聲的收了回去,苦笑的問我,“你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心回來?”
“放我出去,我的心就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