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時警覺的看了我一眼,又低道,“等我傷好了,我帶你去附近轉轉。”
我點了點頭,看著他在一邊吃,他一向不是話多的人,以前在一起,總是我鬧個他沒玩。
而現在,我已經找不到可以聊的話題,倒是他話多了起來。
說笑話,說很多有趣的事,我一直安靜的聽著。
說到後成他突然停了下來,有些失落的看著我,“你都沒有話跟我說嗎?
我搖了搖頭,“天天困在這裡,好象連語言都變得匱乏了。”
他很安靜的盯著我眼睛看,其實他已經很清楚明瞭的知道我在想什麼,“不是因為困的太久,而是你心走了。”
他見我沒說話,有些自嘲似的冷哼了一聲,“變了心了無論我做什麼都不對了,不過,至少比前一陣好,至少你願意跟我說話了,雖然付出的代價有點大,我是不是要求很低?對你我已經無可奈何了。”
我也嘆了一聲,“我也要求很低,只要自由就好。”
他怔了一下,“如果我還了你自由,你會做什麼,回去找顧培中結婚嗎?”
他猛然提起顧培中,我心頭針扎一般疼,看著南措的臉,心裡還是會覺得恨,“顧培中嗎,我已經配不上他了。”
“因為那一晚嗎?恨我吧。”
我指著他的傷口,“我給了你一刀,扯平了,已經沒有資格奢求幸福了,這大概就是我的命。”
他臉上浮現了一絲痛苦的神色,“我真怕看見你現在這副死寂寂的樣子,既然都已經那麼無所謂了,陪著我吧,忘了過去,象個陌生人一樣開始,至少努力看看。”
我什麼話也沒說,轉身走出他的房間,很快就聽到身後碗碟打翻的聲音。
晚上週煜真的過來了,看到我他很驚訝,似乎事先並不知道我會在裡。
“外界都在傳你在結婚的當天逃婚了,原來是真的!”
南措很不耐的皺了皺眉,“你閉嘴啊。”
他幫南措換了藥,我看見了自己捅下的刀口,心裡的內疚又多了幾分。
周煜看了看傷口又看了看我,“傷成這樣,楚意該嚇壞了吧。”
南措衝咧著嘴笑,“她一向膽小,這回的確是嚇的不輕,對吧,小意。”
我面不改色的笑了笑,我沒提被南措綁架的事,南措也沒提我刺傷他的事,表面上我們都很有默契在的共同朋友面前維護著對方的形象。
換了藥出來,周煜說要在這裡住上一個禮拜,我讓阿姨去給他收拾房間,帶著他去了客廳。
我問了他很多關於外面的事,算起來我呆在這裡三個月了,很渴望知道外面究竟什麼樣子,很可惜,我的朋友家人他並不認識。
周煜說話風趣幽默,總是不經意間被他逗樂。
我們聊的最盡興的時候,南措突然下來了,周煜衝他挑了挑眉,“你一個傷病號,別到處亂跑。”
他慢慢悠悠的握著我的手,十指交握不容我掙脫的姿勢,“我也來聽聽,什麼事這麼開心,省得我一個人在樓上無聊。”
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你什麼時候也能對我笑就好了。”
周煜興災樂禍的看了一眼南措,“又怎麼欺負小意了。”
“她是我領導,不敢欺負。”又問我,“剛才他說什麼好笑的,說我聽聽?”
我頓時興味索然,想問什麼都不能隨心所欲了,聽他們扯了一會,我說我困了,先去休息。
他在周煜面前笑笑的說好,轉瞬就湊到我耳畔低道,“你不是語言匱乏吧,你只是沒話跟我說。”
我淡笑不語,他眼裡有些惱意,突然湊到我唇邊飛快的親了下,“懲罰你!”
我僵了下,拉下臉,他已經轉過頭去和周煜說話了。
我轉身上了樓,晚上躺在床上,一直在想怎麼才能讓周煜把我帶出去,我不想在這裡關一輩子。
以周煜正直的性格,知道我被軟禁會很憤怒吧,說不定會帶我出去,轉念又想,他那麼維護南措,很有可能他就當什麼都不知道,要不然南措怎麼會放心的讓他進來。
睡的迷迷糊糊的還被這個念頭折騰著,直到有人站在我床前,剛一睜開眼,對上一雙漂亮的眸子。
是南措,他站在沉靜的月光下,更顯得長身玉立,眼神溫柔寧靜,少了戾氣和邪氣,優雅的站在銀色光輝下,美好的有如天上那彎皎皎的明月。
這樣柔軟美好的樣子,大半夜闖進我的房間,我竟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