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床上去,這大概比我在西藏無人區一個陷入沼澤地還要艱熬。
還是忍不住鑽進了被子裡,身子抖個厲害,漸漸怎麼睡過去了都不知道。
迷迷糊糊感有人抱住我,很溫柔堅實的懷抱,我情不自禁的往他懷裡縮。
聽到他跟身邊的人急怒道:“怎麼回事,就一個晚上,怎麼就弄成這個樣子。”
“可能不是感冒,說不定是什麼急病呢。”是祥子的聲音,有些囁嚅道,“”
感覺他抱著我走,耳邊聽沉聲道,“去開車!”
“幹嘛?”
他好象火了,“能去那兒,醫院!”
我心裡一怔松,終於等到這個時候了,放心的任意識跌入黑暗裡。
也不知昏昏沉沉多久,有人在耳邊輕聲說話,我想睜開眼,只覺得兩個眼皮特別沉,有一隻溫熱的手握著我的,迷迷糊糊記得自己是要找機會什麼逃跑的,怎麼可以這麼躺著。
我努力在掙扎,想讓自己清明過來,聽到他在我身邊很無奈的低道,“我是為了保護你,你怎麼那麼不懂我的心呢,顧培中他是愛你,可是在法理面前,他大概還是會把法理放第一位,我不敢冒這個險。”
後面不記得他碎碎念念什麼,一直這樣昏昏沉沉的,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入眼都是雪白的顏色,應該是在醫院了。
南措在趴在床邊睡著了,我剛一動,就把他給吵醒了,一臉憔悴的樣子,柔聲的說了一句,“你醒了麼。”
“我睡多久了?”
“一天一夜了。”
“我在那兒?”
“醫院呢。”
我看著他擔心的樣子,又覺得有些心虛,可是他在面前,只有示弱我才能逼得他讓步,我心裡卻在想是另一件事,現在只有南措在守著我,而且這裡是醫院,人多附近交通也方便,只要南措不在,我想要離開很容易,前提是得讓南措放鬆警惕。
我告訴他,“我特別難受,一口氣憋在胸口快喘不過氣來。”
他把醫生叫過來,給我大致檢查了下,說了一大堆的專業術語,明天早上拍個片,才能最後出結果,我鬧了他一個晚上,故意不想讓他睡覺。
我一個晚上都在喊難受,雖沒我嘴上說的那麼嚴重,但我確實沒半點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