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他摟得我更緊,反反覆覆的在耳邊呢喃道:“不髒,一點也不,那只是一場噩夢,都結束了,你真真切切的我懷裡,這才是現實。”
我反手緊緊摟住他,頭緊緊貼在身上,只有真切的感受他身體的溫度,我才覺得自己是真真切切安全的活著。
我看到玻璃窗外的媽媽,無聲的看著我流淚,她看到我和南措相擁,這一次,竟沒有再阻止我們。
南措說,我從小就愛你,這就是命。
糖糖把自己交給南措那一晚問他,南措,你想好了嗎?
少年沒回答,含笑著俯下身來吻她。
糖糖說,南措,你這輩子只能愛我,這就是你的命。
我想我媽現在也認命了,她眼裡的小混混,從小就長在她女兒的心上。
我在醫院呆了兩天,常常從睡夢中驚醒,雖然備受痛苦和剪熬,我試圖努力接受過去發生過的那些事,接受曾經殺人和被強的事實。
未來要怎麼做,我已經有了決定,只是不敢告訴南措。
大概有了上次的教訓,南措寸步不離的守著我,他怕象上次一樣,一閉上眼,我就不見了,怕再也找不見了。
“以後那兒都別去,這一個多月,我都快急瘋了。”
南措似乎不再恨我媽,他對她很客氣,客氣到讓媽有些無奈。
兩天後,我出院,我們一起回了普寧,我沒跟南措走,而是跟我媽回了家,南措是想留我的,可是在我媽面前,他還是沒敢太放肆,他從來不顧忌誰,可現看過去卻很顧忌我媽。
臨走前,他還是不管不顧的抱住我,惡狠狠的在我耳邊問我:“你還愛我嗎?”
我說,“糖糖愛你,從來沒變過。”
“楚意呢。”
“不是光愛你就夠了,楚意欠的人欠的情太多,都怕辜負都不想辜負。”
他聽懂了我的話,“我不管,說好這輩子都在一起!不准你反悔!”
我媽臉色蒼白,喃喃的說了一句,“孽緣。”
家裡一切沒變,現在我知道了,我媽媽並沒有去美國,即便她相信我真的逃婚了,她還沒辦法放下我不管。
晚上我拿著自己的枕頭去她房間,象小時候那樣抱著她睡。
她說我不管在那裡,一定還會回去找她的,我看著兩鬢斑白的頭髮,心酸的不能自已,不過半年的時間,一頭青絲已成了半頭白。
她是個可憐的母親,我是個可惡的女兒,一輩子都在為我操碎了心。
學習好又聽話懂事從不讓人操心,大人教育自己家的孩子總是說,你看看人家糖糖,再看看你,多跟人家學學。
每次我媽都會露出些許驕傲的表情,直到十七歲那一年,我懷了南措的孩子,她才驚覺原來她乖巧的女兒骨子裡比誰都要膽大包天,比誰都要固執,從那個時候起,她大概就恨上了南措了。
我說,“媽,你以後去美國跟哥哥一起生活吧。”
她很平靜的說好,又問我,“你呢?跟媽一起走嗎,忘了過去,去個全新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我要留下來。”
我媽半天沒說話,好一會才顫抖著聲音懇求道:“看你這些天這麼平靜,我就知道你想做什麼了,可是媽求你了,別那做行嗎?你彌補了他什麼,除了毀了你自己,你什麼也無法挽回。”
我不認為自己犯了罪,那人該死,可是我要還南措一個清白,他不是殺人犯,我才是。
我媽有些艱澀道,“如果你覺得欠他的,可以換個方式彌補。”
在我媽的心裡,看到南措還是會覺得不自在吧,一看到還是會想到我爸的死,想到南措爸爸的死,那是一道永遠無法抹去的陰影。
“這輩子欠了很多債,我是糖糖的時候欠南措的,我是楚意的時候又欠顧培中的,還有你的,我是你這一輩子的債。”
給南措一個清白,也還我自己一個安寧。
我給顧家軒打了電話,說了很多過去的事,也說了我的決定,他在那頭沉默了許久,最後說,我尊重你的選擇,但至少那麼做之前,讓南措和培中知道。
還有最後一件事,我要去看看顧培中,我是楚意,我同樣欠著他的。
☆、164 你還是警察嗎
進門之前,我深深吸了一口氣,這才輕輕敲敲門,一個年輕的護士過來開門。
“你好,我找顧培中。”
她微笑看了我下,“我認識你。”
見我有些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