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點想家,明天我就能好了。”
奶奶嘆了一口氣,沒再說什麼,轉身上了樓。
偌大的客廳就只剩我一個人,內心是從來沒有過的孤獨,隨便洗漱下就上床了,丟丟趴到南措睡過的枕頭上,很是無辜的看著我。
南措在家決不允許它進他進我們的房間,總說狗狗髒有細菌。
丟丟似乎也很通人性,南措在家它很老實,只要南措不在,我偶爾也會讓它跟我一起睡,每次被南措撞見,都會被他拎起來直接丟外面,還會過來教訓我一頓。
清冷的夜裡,思緒格外的清明,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內心的悲涼感無法抑制的湧上心頭,我一把抱住丟丟,眼淚不受控制的滾了下來,我把自己埋進了被子裡,失聲痛哭,我不是害怕,只是不想壓抑自己,想要肆無忌憚的發洩。
哭累了,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迷迷糊糊聽著外面有動靜,好象是奶奶和南措在說話,我以為自己是做夢,很快又沉睡過去。
睡到半夜,感覺有人掀開被子的一角,聽到耳邊很清晰的嗚嗚的聲音,是丟丟的,我勉強睜開沉重的眼皮,看見一個挺俊的身形,南措居然提前回來了。
象是有人在心頭澆了一盆冷水,幻散的意識在那一刻象瞬的清明過來,我很想問他,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是我不能。
我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轉個身背過去面對窗戶的方向,裝作還在熟睡的樣了。
他從被窩裡拎出丟丟,聽到丟丟嗚嗚的叫聲,大概又是被他拉開門扔了出去。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緊接著感覺他上了床,他摸了一下我的頭髮咕噥道:“又讓我睡狗窩,說多少遍都不聽。”
他溫熱的身體貼了上來,我心裡裝了下事,身體條件反射繃的直直的。
他從身後摟著我,感覺到了,“醒了呢,幹嘛還裝睡,我那邊事一完,就連夜飛回來看你的,你就這麼對我啊。”
他見我沒說話,低頭咬著我的耳垂,“奶奶說你心情不好,怎麼了?”
我悶悶的說了一句,“我想家了,想我的朋友了。”
他的聲音突然冷了下,“有我就夠了。”
我沒回頭,身子往床沿那邊挪,想離他遠一些。
感覺他的身子僵了一下,突然把我的身子扳過來,直勾勾的盯著我的眼睛看,“你不是說有我就夠了嗎?反悔了是嗎?”
他表面看過去平靜,但我能感覺他隱隱藏著怒氣,“我不敢。”
“不敢什麼。”
我毫不示弱的跟他對視,我想看看他會有什麼反應,“我不敢反悔!”
他的聲音瞬間的變得怒氣衝衝,很霸道的命令我,“不要你說不敢,說你不想!”
我發洩似的吼道,“我就是不敢,就是不敢!”
他估計被我氣炸毛,很大力的拿手勾過我的脖子,狠狠的吻了上來,只在唇瓣上廝磨,故意要讓我疼。
我原本想好要帶著虛偽的面具跟他相處,想知道他背後的真心到底是什麼?
為了不讓他起疑,明明知道他在背後動手腳斷絕我和家人的聯絡,我也只能當作沒發生。
可是我習慣了對他的隨性,一轉身又把這個念頭給忘了乾淨。
他身子跟著我覆了上來,唇沿著的脖子向下,一邊低低喘息問我,“太閒了是嗎,那我給你找點事做。”
我抵不過他的力氣,只有拿手去摳他的背上,一下比一下狠,“你除了會欺負我,威脅我,還會做什麼!”
他驀的停了下來,我感覺身上一輕,他已經翻身下去,突然伸手抱住我,極盡佔有的姿勢,“別鬧了,我特累,等到明天,明天你要做什麼都答應你。”
我掙了掙脫“你放開我,我覺得悶,快要不喘不過氣。”
他賭氣似的反而抱得更緊,手大力的扣在我的背上,捏的骨頭生疼,警告我,“不許跟我生分!”
跟他爭辯永遠我都處下風,我在心裡告訴自己要冷靜,不能置氣。
大概聽我好半天沒聲,他這才稍微放開我些,手仍是放在我腰上。
我翻了個身,無力的說了一句,“我要睡了,別吵我。”
過了許久仍感覺向後有一雙灼灼的視線,感覺他靠了過來,很溫柔的把我抱在懷裡,親吻我的頭髮,“這才多久,你就熬不下去了,我離不開你,沒辦法給你反悔的機會。”
我心裡一陣鈍痛,假裝沒聽見,眼睜睜的捱到天亮才睡去。
早上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