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我說,我結婚的時候你可一定要來。
我們上了車,車子走出好遠,仍然在倒車鏡裡看他還站在原地,朝我們這個方向看過來。
南措猛的踩了一腳油門,顧培中的身影很快在鏡子裡縮成了一個點,最後消失不見。
他分明很小氣,說話卻沒有冷嘲熱諷,“捨不得嗎?”
我搖了搖頭,“就是覺得很感慨,也挺欣慰的,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
他有些複雜的看著遠處,“到現在,我仍然不喜歡他,有時候的覺得挺遺憾,這個男人終歸在你的心上劃下很深的一道痕,他無怨無悔為你做過的,這輩子都會在你的記憶裡吧。可是我仍然感激他,感謝他的成全,到現在,他也在成全你我,我沒他偉大,永遠做不到這點。”
前面說的話我聽懂了,可是後半句,為什麼說到現在,他仍在成全我。
他看我疑惑的樣子,騰出手撫過我的頸子,“傻丫頭。”
又很寵溺的看著我,“你有我愛你就夠了。”
我心裡一暖,只覺得幸福滿溢。
☆、番外二
第一次碰遇見楚意,是在大馬路上,她撞上我的車。
分明是她追尾了,還氣勢洶洶的朝我走過來,我見多了這樣的人,倒不以為意。
等她走近了,我的視線頓時被她吸引,不是因為漂亮,比她漂亮的‘女’人我見的多了。
吸引我的是那雙眼睛,清轍見底的眸子,幾乎和我的糖糖的一模一樣,最讓我驚訝的是,對她自然而然有一種親近感,我頓時對她有了興趣。
我取下墨鏡,她就那樣直勾勾的看著我,毫不避諱,被我發現以後,臉一下又紅了,她居然害羞了,我以為這年頭會害羞的‘女’人幾乎絕跡了。
知道是自己錯了,她很有禮貌的跟我道歉,我才知道她還是海歸,看她似乎很擔心被人發現無證駕駛的事,我替她解決了違章的問題,又把她帶到我自己的4S店。
我告訴她修車的錢,她有些為難,我故意讓她分期付款,因為我想借機會走近她。
看她穿著打扮和談吐就知道她一定是上流家庭出來的‘女’人,氣質乾淨舉止很淑‘女’,我想我的糖糖還在,大概也會維持這樣的表象。
她跟‘混’跡於三教九流的我完全格格不入,可那並不重要,因為我看到她眼裡的傾慕,她同樣的對我有好感。
我沒想過要對她動真心,只是因為她象我的糖糖,看著她的眼睛,我心裡不會那麼空不會那麼恨。
回去後我就把這事給忘了,她還給我打來電話說要還錢,我想這真是一個家教良好的‘女’子。再次見到她是在娛樂城,一個男人送她出來,莫名的看過去就有些微微刺眼,我從不讓自己受委屈,於是我追了過去了,於是有了後來的糾纏。
我只知道她是海歸博士,從沒問過她的出身來歷,可我想至少也是該是出身的高階的知識份子家庭才能養出這種世俗眼裡的優質‘女’,我對她的高學歷和家世沒什麼興趣,只是賃著內心的感覺在跟她‘交’往。
我們是完全兩個世界的人,註定不可能,所以我從不想要什麼結果,只當是一場寂寞時候的遊戲。
相處的時間越長,自己似乎慢慢被她吸引,她象是一杯水無聲無息的滲入乾涸的土壤,甚至有的時候我會忘了糖糖,愛著又恨著的糖糖。
我意識倒這很危險,我怕自己又情不自禁象愛糖糖一樣去愛一個‘女’人,那又會是一場噩夢。
我對她若即若離,想著我冷淡了她自然就會走了,可是她沒有,她跑到錢櫃來找我,故意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說笑聊天,我知道她是故意的。
我看著心裡很不舒服,但還是忍下來了,我想消停夠了她就會走了。
可是當江臨意的把她擁入懷的那一刻,我所有假裝的若無其事瞬間瓦解,我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開始駐紮在我心裡了。
她對著我又哭又鬧,說不管是下地獄都會跟我一起,也這個舉動完全顛覆了我對她乖乖‘女’的印象。
我看著她的眼睛,突然想起了糖糖,那一刻,她們真的象極了。
十七歲那年她也曾經這樣不管不顧告訴我,不管誰反對,我就是跟你在一起,可是最後她還是離開了。
我突然意識如果我再拒絕她我會後悔一輩子,我恨糖糖的家人,我想忘了她,或許只有楚可以。
我很坦白的告訴她我坐過牢殺過人,也告訴她我們不是一個世界上的人,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