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措拽著我的胳膊,一直到把我塞進了副駕駛才鬆開。
自己上了駕駛座又開始埋汰我,“就你這樣還去打抱不平呢,你是去找揍的吧。”
“你實在太小看肖安了,她朋友可不少,一會準得呼一幫人去救場,那能輪到我出手。”
“亂戰誰會注意這麼多,恰巧又看到你這麼一個軟柿子的站中間,還不拉過來白K一頓實在太浪費了。”
“軟柿子…。。你不埋汰我會活不下去?”
這廝還很認真的想了下,“也不是活不下去,只是會少了很多樂趣。”
我裝作生氣白了他一眼,其實心裡卻很高興,他跟我說話這樣隨意至少在心裡把我當成朋友了。
“你未婚夫呢?你跟別的人在一起他不介意嗎?”
我怔了會,腦海裡浮現了那張清俊的臉龐,心裡又有些難受,憑良心說,這個世界上除了我的父母,大概他是最愛我的人。
許繼在我心裡仍是一個特別的存在,我愛他甚至依賴他,是家人是親人,早已超越了朋友的定義。
“我們已經結束了。”可我不想讓南措誤會什麼,我想表達的意思是我是自由的。
或許他對我是否自由並不感興趣,“他還在瑞士?因為你回國了。”
“你看,肖安的車快不見了,趕緊跟上。”我含糊的嗯了一聲,指著前面那輛在車流中若隱若現的跑車,有意岔開話題。
我聽到一聲冷哼,也沒聽到南措再問什麼了。
肖安把車開的飛快,本來離出事地點也不遠,用了不到十五分鐘的時間就趕到酒吧。
下車的時候,南措攔住我,“要不你在車上等,萬一打起來肯定亂得很。”
我很想肖安一樣放些毫言壯言,例如老孃怕過誰之類的,但話到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有南措在身邊,內心其實覺得安全無比。“我沒你想那麼嬌弱。”
南措聳了聳肩,“不過也沒事,有我在呢,讓你見識下現實是什麼樣的也好。”
那種自然而然的親呢感,我心裡湧上一股暖流,又有些竊喜。
我跟著他們後面進了酒吧,裡尖銳震穿耳膜的重金屬音樂,舞池裡瘋狂搖擺的男女,紅橙交錯的刺目鐳射燈,我視力不好,這樣的環境幾乎不能視物,身體顯些失去平衡,有一隻伸過來牢牢的握住我的手,我知道那是南措,瞬間就覺得踏實了。
☆、023 你可真出息
安安走在最前頭,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裡找到萌萌和她的三個朋友,被五六個人圍著,兩個男的被兩個壯實的年輕人反手摁在桌上,萌萌和她的女朋友有些瑟縮的站在一旁,看到肖安來了,看到救星似的立馬撲上來,帶錢來了沒有。
肖安皺著眉頭,“憑嘛給錢。”
“憑嘛!”
“就憑這個,就你朋友粹的!”有一個男的指著自己額頭,還在流血。
南措把我拉到邊上一個空的位置上,“被家人精心呵護的公主大概沒見過這種場面吧,讓你看看什麼是現實。”
看這樣子,我也知道萌萌他們惹下了大麻煩,被人訛上了,對方還不是什麼善茬。我聽懂了南措話裡的譏諷,還是決定很犯賤的不跟他一般見識,“你小心點。”
他沒理我,徑直朝肖安她們走過去。
領頭的那個的很粗壯的禿瓢,刺目的燈光下看的不是很清楚,只是給人的感覺卻是猙獰,我想起那個夢,我幾乎要以為對方跟我夢裡是一個人,除了那道疤,我說不上是害怕還是什麼,我幾乎能聽到自己越來越急的心跳聲。那個夢又重新灌入我的腦海,我頭開始覺得疼,使勁晃了晃腦袋,安慰自己;那只是個夢,我不能想。
南措和肖安低頭跟萌萌說些什麼,接著看他們跟夥人商量什麼,聲音越來越大。
接著就打了起來,聽到肖安和萌萌的尖叫聲,很混亂的場面,刺目的燈光下分不清誰是誰。
南措,南措怎麼辦,他只是一個人。
慘叫和尖叫聲連成了片,連耳邊的喧鬧的音樂聲都聽不見了,越來越多的人影擠進了我的腦海,尖銳的刀光閃過寒光,有血,有光頭男人持刀的樣子咄咄的逼向我,我頭疼的越來越厲害,幾乎要爆炸了。
“南措!”
我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耳朵,想讓自己好過些,緊跟著眼前發黑,竟然昏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在醫院,身邊是南措和肖安。
我從病床上坐下來,才想起來自己暈過去了。
南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