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比如說涉及到南措。
換了一家,新換的心理醫生姓安,整個給人感很沉靜,聽我講述後他得出的結論是,我曾經看過類似場景受到驚嚇,而我的感覺是,這些心理醫生一個比一個不靠譜。
“有些人透過催眠的方法是可以幻醒某些遺忘的記憶的,你要不要試試?”
我心一動,那種好象忘記什麼事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試試也未嘗不可,我欣然應允。
他把我帶到一個很舒適的房間,讓我躺一邊的流線型軟椅上,他一邊跟我說著話,我很快就睡著了,又不完全象是睡著,耳邊能聽到他跟我說話的聲音,這種感覺很奇妙。
他一直循循善誘,象是有種魔力,在引導我往記憶的深處走,腦海裡閃過很多畫面,父母來瑞士看我,揹著我落淚的,還有我哥,離開我去美國的那一天,我哭的淚人似的,還有南措抱著別的女人,這些都是我記得的事。
腦海裡突然湧入了一個完全陌生畫面,半山腰上,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躺在樹下似乎睡著了,邊上坐著一個跟她年紀跟他相仿的女孩,手上拿著一本漫畫書在看。
女孩低頭看著男孩子,好象有些移不開眼,男孩的面容雖有些模糊,但給人的感覺一定很好看。
又左顧右盼看了看周圍,確定沒人,突然低下頭輕輕在男孩的唇角輕輕親了一下,男孩子仍舊閉著眼睛,嘴角卻慢慢翹了起來。
女孩大概知道男孩醒了,忙轉過身子、拿漫畫書遮住了臉。
好一會沒聽見有動靜,這才慢慢把漫畫書移開,一下就撞上男孩子的眼睛。
女孩被他看的心虛,大概也害羞,臉脹的通紅的。漫畫書已經被男孩抽走了,她只好轉過臉去,故意兇他,“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嗎?”
男孩臉皮大概要厚一些,有些無賴道:“不公平!”
女孩撇了撇嘴,哼道:“怎麼不公平了?”
男孩有些得逞似的笑道,“你親了我,我也親回來了。”
女孩臉更紅了,還沒分辯,男孩子便抱住她的頭,唇也貼了上來。
女孩子的臉肯定間奼紫嫣紅,象是初春裡的桃花。
沒有我想象中的噩夢,我在這樣美好的畫面醒來。
心理醫生問我,“你看到了很多東西。”
我從椅子上坐起來,的確,我看到很多過去事,那些其實我是記得的,唯有最後一個情景,很陌生,可那個女孩並不象自己,我跟他醫生了這個畫面。
“這個是你自己的記憶沒錯,但那裡的人你確定不認識麼?”
我搖了搖頭,我一直在腦海裡搜尋這段記憶,始終想不起來,越想頭越痛。
醫生看我難受的樣子制止了我,“你彆著急,慢慢來。”
他很輕鬆的跟我聊天,想讓我放鬆下來。
我一週定期來兩次,做心理輔導,當然也包括催眠。
從諮詢室出來,我沒有覺得更放鬆,反而更茫然了,邊走還在邊想,冷不妨跟人撞上。
“對不對,對不起。”
我抬起頭,對方也在看我,充滿敵意的一雙眼睛,居然是趙青。
“你好。”
她冷哼了一聲也沒理我,徑直推門進去了,多半還是認為她有今天是我害的。
她瘦了許多,神情很憔悴,來這裡看病的多半是抑鬱症,我看她也象,問了下接待的助手,果然是抑鬱症。
我惜她的才,也可憐她遇人不淑,一個本來前途無量的專業領軍人物,為了個男人落成這個鬼樣子。
吳軍現在在公眾面前一副浪子回頭金不換的形象,拖著老婆兒子到處秀恩愛,反而是趙青落得破壞別人家庭人人喊打的小三,聽說吳軍已經跟她斷了,趙青卻沒把論文造假的事公諸於眾,也不知道吳軍是怎麼安撫她的。
不過我現在連自己都同情不過來,也沒功夫去幫助她,這事也就這樣過去。
第二次催眠,我又夢到一對小孩,男孩十一二歲,在球場上踢球,穿著漂亮公主裙的小女孩路過,小男孩抬頭看見她,耳根紅了下,身邊有隊友推了推男孩說你媳婦。男孩笑的壞壞的,準確的把腳下的足球踢到女孩的身上。
小男孩故意收著力道踢的,但還是把女孩子的新裙子給弄髒了,女孩看起來很生氣,撿起球,朝男孩走過去,男孩身邊的同伴們在鬨笑,女孩在幾步遠的地方站定,狠狠的把球仍在男孩的身上,“我媽說的沒錯,你就是個小混混,以後我再也不要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