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他心愛的女子,他含笑的朝我伸出手來。
我恨透他了,直接越過他走了過去,“你是個魔鬼。”
一隻溫暖的大手覆了上來,很快又換了個十指交握的手勢,不容掙脫。
“那也是你逼的!”
☆、105 我們都寂寞
剛出酒店大門,我把十指交握的手拉到他跟前,“作戲夠了,可以放手了吧!”
“不夠!”
他象是故意跟我做對,摁著我的手狠狠的壓了下去,手指用力交纏我的指尖,不知道的人會以我們多恩愛,其實我疼的要命。
一口氣憋在胸口難受,我擔心我哥的婚禮能不能進行下去,擔心我媽是不是會被我氣暈過去,她都說不認我這個女兒了,我以後連家都回不去了。
南措半拉半抱的把我拖到他的車面前,這才鬆開我,又拉開副駕駛的車門。
“上車。”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那裡,又有些自暴自棄想,真的是煩透這樣沒完沒了的折騰,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上了車,南措湊過來要幫我扣安全帶,越看他越可恨,他不過想透過折騰我來折騰我的家人,現在目的達到了。
伸手推他一把。
他全身都很放鬆,我又用了全力,竟真的推的他退了好步,這才狠狠的關上車門。
南措隔著玻璃怔怔的看了我一會,象是在苦笑,我把臉轉向另一邊,不再看他。
我以為他上來一定會折騰我一番,很意外卻沒有,我們也沒再說話,好象就是兩個陌生人。
車子在城區繞了幾條街,拐上高速路,如果我沒記錯,這應該是往楚江去的路。
這個瘋子,果然是帶我去看他奶奶。
他問我,“帶你去那兒都沒關係嗎?”
感覺他掃了我一眼,有些無奈。
“有關係我就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
我冷笑,沒接話,又陷入長久的沉默,從這個城市出到楚江得六七個小時車程,到那兒至少得晚上了。
他看過去很煩燥,又開始一邊開車一邊抽菸,抽完第一根又去抽二根,我忍著不去勸他。
車裡悶的很,我索性開啟了窗,讓冷風灌進來吹散車裡的煙味,煙味是散了,可是我自己冷的要命,鼻子很酸,噴嚏打個不停。
我餘光掃到南措的鼻子,也是被風吹的通紅的,我們兩在倔,看誰先開口求誰。
我心裡難愛,這樣自虐能讓我心裡好過一些,真覺得凍死也比現在好過。
過了好一會,南措扔掉了手中菸頭,悶聲悶氣的道:“我不抽了,把窗戶關上。”
我冷笑,“別啊,那還有大半包呢。”
他拉下臉,唇抿成一條線,自己動手把窗戶鎖上了,大概他心裡憋了火,車子開的飛快,我看了下儀表,一百八九的速度。
我冷諷道:“你為什麼不踩到底,一起死了倒乾淨。”
他倒是把車速降下來了,“你要願意,我也不介意。”
車裡的靜謐好象讓空氣都變得沉悶,我閉上眼睛想要睡一覺,睡著了就忘了自己的處境了。
可心裡壓著一塊大石,怎麼也沒辦法睡著,閉著眼睛半夢半醒的靠了半個下午,窗外是空曠的平原,看著日落西沉。
天很快就黑了,南措把車子開進了服務區,他語氣很冷淡的趕我下車,“我累了,要歇會,你下車等會,一會我來找你。”
南措的臉色看起有些蒼白,應該是那裡不舒服,“你怎麼了。”
“不用你管。”
“行,那你請自便。”
我狠狠的甩上車門,一個在服務區裡瞎走,趁這個空檔,偷偷給易敏打了個電話,問她情況家裡情況怎麼樣了。
她告訴我,婚禮還算是順利結束,只是我媽現在還躺在床上,氣的血壓病又犯了,家裡氣氛很怪異,她讓我趕緊回家。
我苦笑,我擔心我媽,“我現在那有臉回家啊。”
“他們嘴上這樣說,那真會不管你啊。”
我媽這回真的是徹底被我寒了心,“麻煩你多照顧我媽,過幾天等她氣消了我再去看她。”
掛了電話,半天也沒見南措出來,跑回去看,南措的車已經熄了燈,他隱在半邊的陰影裡,象是睡著了,我看他的眼睛裡都充滿了血絲,大概真的是累極。
我怕吵醒他,也沒上車,在服務區裡瞎轉悠。
冬天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