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似的感覺傳到心臟,心跳一下亂是一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鬆開我,在唇角輕輕啜著,手漸漸滑向領口一路向下,我意識到他想幹什麼,嚇了一大跳,捉住他的手,“不行!”
他眉稍微微一挑,帶著幾份冷諷,“不是說什麼都願意替你爸償還嗎?怎麼,又後悔了。”
身上說不出的地方又開始隱隱作痛,他原來不過是想羞辱我,我咬了咬唇,身體主動貼了過去,同樣對上他目光,故意笑的輕鬆自如,“你想好放過我爸了,那,我願意奉陪。”
他眼中寒光一閃,狠狠的推開我,冷道:“下車!”
我一怔,他又暴怒,“我叫你下車!”
“挺好的,瘋子的車還不想坐了。”
我抓包包很利落的下了車,車子很快揚長而去,這大晚上的他就真的把我丟在冰天雪地裡。
我站在空曠的街道里,不知道要往裡走。
我衝著遠去的車大罵,“南措你這個混蛋。”
喊累了,最後只剩我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街道里。
明晃晃的路燈照在雪地裡,蜿蜒的長街好象一眼望不到盡頭,就好象我的人生一樣,連個選擇的十字路口都沒有,只有一條死衚衕。
一種說不出來的寂寥和痛苦充斥著胸腔,怨恨這操蛋的生活,怨恨這複雜的人生,怨恨加諸在我和南措身上種種枷鎖。
我知道這附近有地鐵站,我也可以打電話給肖安,胸口憋了一口氣,堵的我快喘不過氣來,我穿上人行橫道,一直往前走,我在跟自己堵氣,跟這倒黴的人生堵氣,那怕腳斷我也打算自己走回家,要生就生,要死就死,真他媽的覺得厭煩透了。
“”
☆、098 她倒追的
我沿著長街一直走,穿著高跟鞋,腳磨的出血了,身體冷的發痛,可是身體的痛處好象反而能讓我心裡好過些,南措大半夜淋雨,或許就是我此刻的感受。
天空又開始飄起了小雪花,茫茫的一片,我有些分不清回家的路。
這四周很安靜,走的地方街道越來越小,車越來越少,我疑心自己走錯路了。
尖銳的剎車聲打破這一刻的寧靜,南措的車就停在我旁邊。
放下車窗,是一張面無表情的臉,衝著我冷冷道,“上車。”
我凍手都有些僵了,好半天才使上力氣拉開車門,車上開著暖氣,坐在車裡身子還一直咯咯的抖個不停,南措關上車窗,又調了調出風口讓對著我。
我去拉安全帶,他好象嫌我太慢的樣子狠狠扯過來替我扣上,又把自己的風衣也脫了丟給我,依然不帶一絲溫度,“穿上吧。”
我拿過來蓋在自己身上,身上漸漸的有了溫度,他回來了,我心裡又酸又疼,可這不是從前了,我決不能在他面前哭,那樣只會讓他更輕視我。
我要幫我爸是我的義務,他要報他的仇也是他為人子女應盡的本分,誰也無權替對方做決定,也不怪誰和怨誰。
我很安靜的不置一詞,故意表現的很淡定。
一啟動車子,他就開罵了,“你他媽的有病吧,下車的不遠處就是地鐵口,你不會坐地鐵啊,不行就打個車也行啊,再不濟你不是還有個顧培中,隨叫隨到啊,裝可憐兮兮的給誰看。”
“對,我就是有病,我就是樂意自己走路,那你呢,你為什麼回來,丟人就丟徹底一點,那麼捨不得我嗎?”
我嘴上這麼說,其實我真有點擔心這麼一刺激他再把我丟下,太晚了也太冷了。
他怔了一下,臉陰沉的更厲害,“我怕你死在半路上了,我還得擔個謀殺的罪名。”
我不想跟他鬥嘴,不理他,他大概罵了一會沒意思了,也沒再作聲了,右手狠狠的拍在方向盤上,象是洩憤。
路很滑,他開的很慢,我沒告訴他要我到那兒,車子還是開向了肖安家,我心時又酸又軟,他原來還是關心我的,居然還知道我搬出來了,縱然再恨我們一家人,他心裡多少對我還是有溫情的。
到了目的地,我解開安全帶跳下車,他一直坐在車上沒下來。
我突然想起周煜說過的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他狠不下心,總要有一個人來做這個惡人,那就我來做吧。
我轉過身朝他走去,清晰的看到他冰冷的眼底好象被什麼東西漸漸融化。
我在他面前站定,很安靜的望著他的眉眼,“周煜說你大半夜的出去淋雨,所以現在才會咳成肺癆似的,他讓我勸勸你,要你保重。可是我今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