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楚意,難道在你的心裡,爸爸還不如那個你認識不到一年小混混嗎?”
從胃裡湧上的都是苦澀的味道,我沒法回答他,不管他們誰出了事,對我來說都是災難。
“我們家欠他的,所以要償還他。”南楚兩家的恩怨至今我爸媽都不願給我一個完整的解釋,我只是從南措那裡知道了個大概。
我爸安靜的看了我一會,“那我也求你一件事,行嗎?“
他這樣自嘲的口吻,我心裡難過的要命,“現在是我在求你。”
“你不是說要辭職嗎?回瑞士去,跟許繼好好在一起,我會保南措出來。“
他怕我不信的似的,“我說到做到。“
我心裡直髮慌,他讓離開是不想看他們兩個撕殺還是預感到自己會出事,所以提前做這樣的安排,無論是那一種,我都不可能離開,假如我真的離開,我怕我爸對南措反而更會無所顧忌。
我咬了咬牙狠道:“我不會回去的!我要留在這裡,你們誰也別想把我送走。“
我爸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口氣也很嚴厲的“那我也不會幫他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他沒再理我,自己轉身進了房間。
我想跟過去,被我媽拉住,很嚴厲的對我說,“如果他出來了,那等於縱虎歸山,你不是不知道他對你爸的威脅多大。”
我媽沒象往常一樣跟我說大道理,她也知道我爸在我心裡正直勇敢的形象已經蕩然無存,只是很直白的告訴我利害關係,那是你的父親,無所謂善惡。
我心裡一陣刺痛,又覺得很憤怒,“為了保住自己就可以動用手裡的權利來威脅他嗎,我們家已經夠對不起他的了,到了現在,你們還要趕盡殺絕嗎?難道怎麼沒有半點惻隱之心。”
“沒人要對付他,是他要對付你爸,就這次有事,那也是他自己作下的孽,沒人可以陷害他。”
“那爸呢,你們背後又到底做過什麼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你覺得他是善類,我問你,秋靜是不是南措的人?”
我咬了咬唇沒說話,我猜不准我媽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資訊。
“你爸的那兩個女人就是這個秋靜牽的線搭的橋,她跟你爸牽扯到多少的利害關係你不會知道,這一切是南措早就計劃好的,你現在要擔心的不是南措,而是你爸。“
這些日子以來,我一直惴惴不安,我擔心我爸會出事,可是隻能眼睜睜看著一切發生而卻無能為力,現在給我的感覺更是象到了懸崖的邊緣,兩個我最愛的人,註定要殺個你死我活。
回家的時候是努力,離開的時候心情卻異常的沉重,還有對未來的恐慌。
我幫不了南措,我想到一個人或許能幫他,那就是顧家軒,他雖跟我爸是朋友,可是我看得出來他對南措早就超出一般的生意夥伴關係,如果說是因為清叔的緣故,可他對清叔態度很自然的會流露出有一絲長期居於上位者的矜傲,可對南措是毫不掩飾的喜愛。
我一直覺得好奇的是,就算南措是做生意的奇才,可是完全沒有基礎的一個人,短短几年之內把事業做到如今的地步,沒有人扶持是不可能的,如果說在楚江有清叔,那麼在這個城市他能在一兩年之內打下的這片天地可能就是顧家軒的功勞了。
我從顧培中那裡瞭解過,南措以前做過不過非法的營生牟利,但這兩年一直在洗白,大部分資金轉向地產業,不知道這跟顧家軒有沒有關係。
我打電話給了顧家軒說想見一見他,他也沒多問,很爽快的同意了。
南措這次的事涉及到我爸,見他之前我並沒抱太大希望。
他最近都在顧培中的度假村休息,我去的時候他正握著釣竿坐在湖邊,一派悠然自得。
“顧伯伯。”
“來了。”
他指了指旁邊的椅子,示意我坐下。
“我想求您件事。”
“是為南措的事來的吧,清叔跟我說過了。”
他竟然知道,我生怕他拒絕,提著心問他,“那你能不能幫幫南措?”
他扭頭看我,眼裡微微有了笑意,有些答非所問,“你知道那天那小子為什麼要讓你來見我嗎?”
我心裡急的要命,他卻在問無關緊要的事,面上還是很客氣,“不知道。”
其實我知道南措那點小心思,只是不好當著外人的面揭穿他。
顧家軒很開懷的笑了笑,“那小子知道培中喜歡你,故意把你帶給我看,想讓我斷了培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