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進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有肉墊,沒有預想著的鈍痛,但我清晰到聽到“砰”的一聲響,血肉之軀和冷硬的大理石地板相撞,再加上我的重量,我聽了都覺得肉痛。
我眼開眼,居然是南找。
他的臉有一刻微微扭曲,看來真的摔疼了,他看著我,我也看著他,到現在我都以為我看錯人了,剛才不是還把我當陌生人嗎,現在捨命相救是怎麼回事?
“南措。。。。”
我們臉對臉隔的很近,溫軟的唇很誘人,吐出很熟悉溫暖的氣息,一點一點融化我冰冷的心,我很想湊上去親一親,解我的相思之苦,可我不敢,我是他仇人的女兒,這樣會更讓他厭惡。
他皺著眉問我,“你有沒事?”
我還趴在他胸口,搖了搖頭,他面無表情的問我,“那你要在我身上趴到什麼時候?”
真是丟人!我趕緊從他身上爬起來,他也跟著站起來,蹙著眉頭摸了摸肩背,好象傷到那兒了,我湊上前去,下意識想伸手去摸一摸,手還沒沾到,意識到我沒資格了,訕訕的收回手,乾乾的說了一句,“謝謝你。”
他看著我冷冷的挑了挑眉,“這都多大年紀了,走個路都不會嗎?”
我心裡對他有愧,為我爸對他家犯下的罪。即便他有女人,即便他劈腿,我也不敢責問他,更何況是冷諷。
我自動忽略他的嘲諷,“你沒事吧。”
他有些意外的勾了勾唇角,高深莫測的看了我一眼,“要有事你會怎麼樣。”
我無語了,有事我能怎麼樣,當然是不怎樣。
令人難耐的沉默過後,我結結巴巴的說道:“你要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他一直面無表情的盯著我看,我渾身都不自在,連邁開步子都有些困難了。
我覺得他在觀察我,不止是臉,渾身上下都在觀察,那種看著獵物的表情。
我頭皮發麻,想起我從他那兒瞭解的事,我一股腦兒的倒給我爸了,他大概知道了。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心虛,恨不得脫了高跟鞋撥腿就跑。
結果聽到他在身後問我,“你懷孕了。”
原來不是這個,我頓時覺得逃出生天的感覺,他大概是偷聽到我和李笑說話了,轉念又有些失落,原來他剛剛救我,是以為我懷孕了,不是擔心我的安危。
我自嘲我的自作多情,“沒懷孕!不敢給你添麻煩。”
他的臉一下冷了下來,“我不信你!”
過來拉住我的胳膊往外走,我被他踉踉蹌蹌的,“去哪兒?”
“醫院!”
大半夜的,這個瘋子,我站著不肯走,急道:“說了沒懷孕,我說的肖安,是肖安有孩子了!”
他頓了腳,微眯著有些威脅的看著我,“你要我用強的是吧。”
“我一直在吃藥,那來的孩子,要孩子跟你的新女友生去。”
他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危險,他漸漸走近我,貼的很近,低頭就可以抵著我的額頭,我周身都籠罩在一股逼人的氣勢中。
“你再說一遍!”
我艱難的吞了吞口水,鼓足勇氣罵了一句神經病,扭頭就走。
他突然彎下腰把我扛在肩上,我驚叫一聲,“放我下來。”
“你們楚家的人說的話我都不信!”他涼涼了說了一句頓時把我想要指責他的話都凝結在喉嚨管裡,我差點忘了,在他面前,我連平等的話語權都失去。
我說,“放我下來,我跟你走就是。”
他很快把我放下來,我跟在他身後,到了他的車位那邊。
他拉開車門,不等我自己坐進去,就有有些粗魯的把我塞進了車子裡,我感覺得到他在生氣,不知道那句話又得罪他了。
一路上我安靜的不說話,他也板著臉,車子在皚皚白雪中疾駛而去。
☆、097 這煩透了的人生
周煜是被南措從麻將桌上叫過來的,一上來就衝著南措罵道:“你個神經病,我上輩子欠你的麼,大晚上讓我找人做什麼檢查,等到明天你會死啊。”
南措陰沉著一張臉冷冷的掃了他一眼,身周都是低氣壓,周煜縮了縮脖子,立馬閉了嘴,他一向是識務者為俊傑。
倒是我覺得特丟臉,都有些不好意思看周煜了。
“不好意思啊,周煜。”
周煜這才轉向我,“我不是罵你,我罵他,這小子這一個月不知折騰我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