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刺了一下,沒等他反應過來,一股殷紅的血就跟開閘洩洪的湖水一般噴了出去,他直愣愣的看著漫天的血點子,臨死的最後一刻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血。
王老漢堪堪的撿了幾根枯枝回來,沒到家門口就發現當院躺著一個人,然後地上一大攤鮮血。
他驚慌失措的跑回來,扔掉手裡的柴火一看,躺著的人是他好幾日沒歸家的兒子。
這個不省心的東西不止一次動手打他,他也不止一次的想,老天爺行行好替他收了這個討債鬼,可如今兒子一身是血的躺在地上沒了呼吸,他還是嚇的“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魂飛魄散。
好一會兒老漢才艱難的爬到兒子的屍體旁邊,用顫抖的手蓋住兒子死不瞑目的眼睛,發了會兒呆說道,“你走了更好,要不然那孩子也會活不下去,他不是被你打死就是被賣掉,這樣我怎麼能對得起老哥的囑託?”
他爬起來用力將僵硬的兒子拖到一旁的柴火棚裡,抓了把雪替他擦乾淨臉上的血,繫好敞開的衣襟,然後找簸箕裝了些雪,將屍體蓋住。
忙活完,他終於想起豆寶。
“小寶?”王老漢驚慌的跑進堂屋,翻遍每個角落,都沒找到豆寶的身影。
他一拍大腿,坐在地上哭到,“完了,孩子被我弄丟了。該死的是誰把孩子給偷走了?我怎麼向老哥交待啊?”
另一邊,被打傷的豆寶此時躺在一群野狗的窩裡,有一隻剛生了小狗的母狗正津津有味的舔他臉上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