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比素衣先一步到了劉喜貴家。
昔日熱鬧的小院如今空蕩蕩的毫無生機,劉喜貴的老婆子病懨懨的躺在炕上,連著兩天滴水未進,如今也是奄奄一息,苟延殘喘。
進來的人是清遠府的官差,二話不說先用鐵鏈鎖了老婆子,嚇的老太婆雙腳一軟就跪在地上鬼哭狼嚎。
“閉嘴!”
拿人的官差連夜從清遠趕到劉家村,一口水未喝還要被該死的老婆子吵得昏頭腦漲,氣急就要動手打人,被聞訊趕來的劉喜才給攔住。
劉姓家族遭殃,他也不得獨善其身,何況家裡的老爺子是德高望重的族長,生怕自己生平有半點瑕疵死後無顏面對列祖列宗,逼著劉喜才接手劉家村各項事宜,出來主持大局。
那官差見劉喜才穿的綾羅綢緞,身材富態,面上就矮了幾分,客氣說道,“來者何人?報上名來。”
“大人,小的名叫劉喜才,跟這家是叔伯關係。”
“你就是劉喜才?”官差的語氣不善,不免讓他多想。
難道自己的名聲已經傳播到清遠府?
正在他苦想之際,那官差又說到,“你家裡羊倌被殺,未看到你有哀愁之色啊!”
劉喜才這才明白過來,一個羊倌被殺,他需要哭喪著臉嗎?
“大人,您是不是已經知道殺人兇手是誰?”
那官差瞧他卑躬屈膝的樣子,冷哼到,“不知道。”
劉喜才堪堪的抹了把腦門上的冷汗。
看到地上掙扎著的劉喜貴老婆子,想起自己來這裡的目的。
“大人,不知您為何要拘走李氏?”
官差斜睨著地上的老婆子,“她兒子殺人放火,貪汙錢款,罪大惡極,知府老爺命我等抓她去衙門裡受審。”
“啥?”
劉長柱殺人了?
“他……他、他殺誰了?”劉喜才驚的差點咬了自己的舌頭。
劉長柱跟他家二小子同年,兩人從穿著開襠褲就一起玩,長柱性格軟弱沒有主見,小時候被他兒子欺負的死死的,看到只螞蟻都不敢踩,怎麼可能殺人呢?
“殺了誰?你問他老孃,他的寶貝兒子殺了誰?”官差輕蔑的斥責到。
地上趴著的李氏一骨碌爬起來,難以置信的瞪著官差,“你胡說八道。”
她兇狠的模樣像極了保護受傷幼崽的母老虎,官差被她的兇相嚇的倒退幾步,定定的看著她。
“有話去跟大老爺說,你這樣瞪著我幹啥?”
“我兒子不可能殺人,不可能,他連一隻雞都不敢殺,不可能的。”李氏眼睛直愣愣的,像是魔怔了一樣兀自唸叨著,突然就放聲大哭起來。
“都是宋輕雲害的,去年她害的劉喜慶一家還不夠,今年要害我們一家,我兒子忠心耿耿,從不偷奸耍滑,她為啥要對我家人這麼狠心?可憐的老頭子死的太慘了,活活的被人給打死了啊!”
官差厭惡的摳摳耳朵,拎著鎖鏈呵斥李氏道,“你留著力氣去跟知府老爺說去吧,搶人家裡東西時就應該想到會有這一天。”
“可是官差大人,就算劉長柱殺人了,為啥要把他老孃帶走?”劉喜才不死心追問道。
“共犯,共犯你懂嗎?你如果還敢阻攔我辦案,也把你給抓進監牢,不行你試試!”
劉喜才嚇的慌忙讓開路,誠惶誠恐的請官差大人們先過。
“喜才兄弟,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啊,長柱他是冤枉的,他是你看著長大的,你還不瞭解他的為人嗎?一定是宋輕雲故意陷害他的。”
李氏不死心的抓住劉喜才的腳脖子不放,那官差氣急,上來猛地一跺腳,踩在李氏的手背上,疼的她兩眼冒金星,跟拽死狗一樣被人拖到一輛破舊的馬車上。
直到李氏的哭喊聲消失在半空中,劉喜才還愣在原地回不過神來。
李氏有一句話沒說錯,自從宋輕雲發達起來後,劉家村裡的人,接二連三的開始遭殃,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家?畢竟那個叫素衣的女瘋子已經宰了他家二十幾只畜生。
正想著,忽然感到一束怪異的目光在打量他,劉喜才望過去,突然就打了個激靈,嚇的冷汗涔涔。
素衣目光陰沉的向他走來。
劉喜才嚥了口吐沫給自己壓壓驚,一面壯著膽子問道,“素、素衣姑娘你要做啥?”
“老太婆呢?”素衣掃視了一圈,劉喜貴家空無一物,只有劉喜才一個喘氣的。
“李氏?”
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