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要怎麼做?宋輕雲愁眉不展的看著他。
慕青岙想笑又不敢,怕傷害到孩子娘脆弱的心靈,同時他又腹黑一把,等著宋輕雲開口求他。
“這個……靖王爺,咱們商量個事兒行嗎?”
慕青岙的眼裡閃過一絲狡黠,“好啊,宋夫人有什麼話請儘管說。”
“我想……”宋輕雲張大嘴巴,半天也沒說出口,她不甘心啊,半個時辰前才立的大旗,這會兒就開始打臉,不甘心,應該還有別的辦法,千萬別走錯路子。
結果,慕青岙等了半天,等來宋輕雲嘿嘿一笑,“沒啥,等我想好了再跟你說。”
這女人,還真是欠揍啊!慕青岙的胸口氣得隱隱作痛。
程俊去城裡送完貨,特意繞著主要街道走了一圈,他猜測不出張氏會去哪裡尋找孩子,百思不得其解,發現自己不知不覺中繞到南集這裡。
想到孫家開的醬肉鋪,程俊就冒出一股鬼火,他三步並作兩步,趴在孫記醬肉鋪的門口偷偷往裡張望,結果門可羅雀,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細想想後,他不禁冷笑道,“跟我家夫人鬥,能鬥得過她嗎?”
夫人的背後可是靖王爺啊,孫家就是眼皮子淺,好好的一門親事說掰就掰了,孫茂遠不知悔改,還買了夫人的秘方開同樣的醬肉鋪子,人心險惡,沒想到他竟然是這樣的人。
程俊正一個人意淫著,身後有人拍拍他的肩膀,冷聲問道,“程管事這是做啥呢?”
程俊回頭一看,是黑著臉的孫哲。
他站起來抖抖衣襟,不卑不亢說道,“鞋子裡有石頭,硌腳,倒一倒鞋窠。”
孫哲不悅的眯著眼睛,“非要在我家門口倒?”
“呦,孫掌櫃這話說的可真有意思,你家門口還不準過人了?是不是搶別人東西搶習慣了?啥都成你們家的,這裡可是大周朝的土地。”
孫哲被他嗆聲,氣得臉色發白,冷冷一哼,提著衣襟上臺階,程俊在背後冷嘲熱諷到,“偷了我家夫人秘方又怎麼樣?到頭來還不是畫虎不成反類犬?”
孫哲被激怒,“混蛋,你再說一句?”
身後的家丁見狀趕緊攔住暴怒的孫哲,管家在他耳邊小聲說道,“三爺,他不過是宋輕雲養的一條狗,見誰咬誰,你的身份尊貴,何必跟他一般見識。”
孫哲失去理智作勢要打,被管家給推進屋裡,回頭狠狠瞪了眼自鳴得意的程俊,“呸,狗仗人勢!”
程俊也不惱,他早就看孫家人不順眼,當初他爹被害,宋輕雲又遠在北胡回不來,他走投無路來求孫茂遠幫他一把,那老頭端著茶壺怎麼說的?說自己無能為力,心有餘力不足,用二兩銀子把他打發出去。
這口氣一直堵在程俊的心口窩,當時去求孫茂遠的時候,是想著程玉春在孫家櫃上幹了快二十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孫茂遠心再狠再硬,也不至於落井下石。
可惜啊,這一切都是他一廂情願,被人當叫花子趕出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那時候程俊就發誓,以後與孫家勢不兩立,老死不相往來。
出了口惡氣,程俊提提褲子,轉身往別處逛。
如今他是宋記醬肉鋪的大掌櫃,每天宋記來南集採購的肉料養活了一大批人,所以很多人見了他都畢恭畢敬的打招呼,有的還請他進店裡喝口茶再走。
路過一家賣活雞活鴨的鋪子,程俊正打量著關在籠子裡的幾隻羽毛亮麗的山雞,店掌櫃發現他,就招呼他進來歇歇腳。
“哪來的山雞?”程俊抓起他桌上的一把瓜子磕著,漫不經心的看著外面籠子裡蔫頭耷腦的山雞。
“鄉下送來的,程管事有興趣嗎?不如拿回去燉雞湯喝吧。”
程俊笑道,“這麼大方,非奸即盜,我可不敢吃。”
那老闆是出了名的摳兒,程俊吃他兩顆瓜子,臉上就是肉疼的表情,竟然還好心給他野雞吃?
“唉,程管事你真會開玩笑,我這裡就不缺雞鴨,你想吃很隨便拿啊!”
“算了吧,我吃了,你在背後罵我幾天,我又不是買不起,犯不上這樣。”
“哎呦,程管事你這是打我臉呢,說真的,這幾隻野雞就是給你準備的,聽說宋夫人的兒子喜歡小動物,這幾隻野雞挺難抓的,就算我孝敬宋夫人的,以後多照顧照顧小弟的生意就有了。”
這老小子,在這裡等著他呢。
程俊站起來重新回到雞籠跟前,如今五月份,很難在山裡抓到野雞,所以他第一眼看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