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月樓的老鴇也被素衣給抓到楊郎中的醫館。
這個女人一路上聲嘶力竭的大喊救命,氣得素衣連扇好幾個嘴巴子才讓她老實閉嘴,人像死豬一樣被扔到醫館的地上,嚇的裡面看病的病人個個噤若寒蟬,大眼瞪小眼,根本就不敢與素衣對視。
“楊大哥,她怎麼樣?傷的重不重?”
醫館裡間,輕雲一臉焦急的盯著昏迷不醒的張氏,她的右腹部被刀刺傷,可能對方在行刺的時候她用東西擋了一下,傷口不深,但是出的血很多。
“沒有傷到要害處,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楊郎中如實說道。
很快就給張氏包紮了傷口,她也悠悠轉醒,待看清宋輕雲時,張氏忍不住低聲啜泣起來。
“大嫂子,是誰傷的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風月樓裡?”宋輕雲見她清醒,迫不及待的問道。
“輕雲,對不起,我不告而別,給你添麻煩了吧?”
“現在不是說這話的時候,你告訴我,誰傷的你?”
張氏猶猶豫豫的欲言又止,急的宋輕雲直跺腳,“你倒是說啊,難道你還想包庇對方不成?”
“輕雲,我……不能說?”她哽咽道。
宋輕雲火冒三丈,她現在家破人亡,到底還想守護什麼啊?對方是她什麼人?到這時還想袒護他?
“大嫂子,劉長柱找到了,他現在就被關在縣衙大牢,我不知道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遇到什麼樣的人,今天那人傷了你,你還想著維護他,我不理解你是怎麼想的,既然你不願意說實話,我就不多管閒事,你安心在這裡養傷,等病好了再另做打算吧。”
宋輕雲真是被她傷透了心,張氏一次次挑戰她的耐性,從根本上說,是她對自己的不信任。
話都說到這份上,她還一廂情願的當聖母,就顯得沒腦子,活該被人踐踏了。
張氏驚訝的瞪大眼睛,她猛地抓住宋輕雲的手,聲音顫抖的問道,“我家長柱……他……他被抓了?”
宋輕雲冷笑道,“大嫂子,莫非你還存僥倖心理?”
“不,不是的輕雲,他做了對不起你的事,被抓受罰是應該的,我吃驚的是,他……他沒有死。”
說著張氏再也控制不住眼淚,捂著臉大哭起來,她這樣用力哭,牽動著腹部的傷口,很快剛縫合的地方爭開新的口子,鮮血染紅了紗布。
“大嫂子,你快別哭,我不知道你之前都知道些啥,從你走後,村裡又發生一些事情,你不哭的話,我就一點一點告訴你。”
張氏的哭聲戛然而止,輕雲喊楊郎中過來又重新給她處理傷口,張氏這才乖乖的躺在那裡,眼睛紅腫的跟桃子似的。
“你先告訴我,誰傷的你,你又為何會出現在風月樓。”
張氏嘆口氣,緩緩說道,“是劉長旭,我能在那裡,是被他賣給風月樓的。”
宋輕雲驚的目瞪口呆,“劉長旭?大嫂子,他用什麼來威脅你的?是不是說劉長柱在他手上?再說他為何將你賣給青樓?”
張氏悲憤的搖著頭,“他用虎娃和小花的命來威脅我啊,賣了我自然是換取銀子,他要逃走,沒有銀子怎麼能成?”
沒想到劉長旭還是個人渣啊,這種事情他都能做得出來?但是張氏一個成年人,被人賣了絲毫不想反抗嗎?真的匪夷所思啊!
“大嫂子,我明白了,劉喜才一家現在也是分崩離析,是他們教唆你婆婆帶著兩個孩子離開,也是他們威脅了劉長柱,總之一切都是他們在背後搞鬼。”
事已至此不能再耽誤下去,輕雲不知道慕青岙這邊是不是也查到劉長旭的行蹤,如果就這樣讓他跑了,虎娃和小花的性命很有可能不保。
她出去跟素衣交代幾句,張氏說劉長旭好像腳受了傷,估計這會兒也跑不遠,乾脆去縣衙報官,全城搜查不就可以了?
事情遠沒有輕雲想的那麼簡單,如果可以大張旗鼓的找劉喜才一家,慕青岙早就把他們的畫像貼到城門口了。
此時遠在清遠府一座不知名荒山,慕青岙和宋玉正和一群黑衣人對峙。
宋玉手裡握著那根韌勁十足,打人皮開肉綻的牛皮鞭子,盯著眼前數十位黑衣人說道。
“風聞王爺在大周有無數勁敵,無論走到哪裡,哪裡就有暗殺,沒想到這種傳言竟是真的,王爺,看來想讓你死的人,大有人在啊!”
“唉,沒辦法,身懷寶藏總會遇到一些惡狼,我已經習慣了。”
宋玉歪著頭取笑,這人要是不要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