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父,不是我不想管,是我無能為力。”
“阿琛,你這是謙虛啊,咱家孩子裡只有你會武功,你堂哥一個書呆子都想著替你爹分憂,你總該知道是誰闖進家中劫走阿華的吧?”
“我不清楚。”
謝琛明擺著非暴力不合作,謝明群氣的乾瞪眼。
“阿琛,我們做長輩的不辭辛苦來這裡,你不該把我們三人擋在門外說話,是不是請我們上山看看?”
謝琛冷笑,側過身子做了個“請”的動作,石欄上蹲著的鳥兒用喙啄開門鎖,然後撲扇翅膀落在樹枝上,冷冷盯著三人。
謝家三兄弟看的頭皮發麻,謝家祖上流傳下來的馭獸術真踏馬的神奇,神奇到他們想罵街。
“請上山吧!”謝琛笑意深遠的看著他們,結果謝老大秒慫。
“二弟,你上去看看,阿琛是你的兒子,你多少應該關心他在響山過的好不好。”
謝明達猶豫不決,按理說他是應該上山看看,到底有沒有陌生人在上面,可是響山這麼大,又是謝琛的地盤,他想藏個人,估計誰也找不到。
再者,兒子的表情分明是不歡迎他們。
罷了,他還是回去再想想辦法,綁匪看不到他們有所行動,一定會找上門的。
“阿琛,你剛回來還沒有好好休息吧?等你休息好了,回家看看你娘,她很想你,我們就先回去了。”
“哎,老二,咋就這麼走了?不是說好讓阿琛交出那個女的嗎?”
謝明達不給老大好臉色,大步流星上了馬車,謝老大和老三也只好罵罵咧咧的走了。
謝琛守在山門口,四周安靜下來後,樹上那幾只鳥突然撲稜翅膀朝一個地方飛起,謝琛吹了聲口哨,喚住它們。
“北胡王,請現身吧!”謝琛忍不住冷聲說道。
很快康爵隻身一人從茅草叢中走了出來。
“謝琛,你比我們約定的時間晚回來一天。”
“在路上耽擱,北胡王這點耐性都沒有嗎?”
“本王也是怕夜長夢多,靖王爺想必已經懷疑我,我只能在這裡停留半個時辰。”
“你想多呆,我還不願意收留你,請跟我來!”
謝琛帶著康爵鑽進迷宮一樣的山裡,康爵看著他健步如飛,遂好奇問道,“你的腿腳治好了?”
謝琛冷冷的“嗯”了一聲,不做過多解釋,康爵臉上閃過一絲詫異。
“謝琛,我聽說宋輕雲被你擄走了,是真的嗎?”
謝琛冷笑,“你聽誰說的?”
“男子漢做了就是做了,何必不敢承認?”
謝琛被他激將,慍怒到,“是又怎樣?”
“怪不得慕青岙追到蘇州,他綁走你妹妹,你真的不準備拿她去交換?還是說你另有打算?”
“我想做什麼,沒有必要跟你解釋,我們只是合作關係。”
“沒錯,我們是各取所需。作為合作伙伴,我是友情提醒你,宋輕雲很邪性,她不會被你扣押太久,在她回到慕青岙身邊之前,我建議你還是放了她,她和慕青岙都是睚眥必報的主兒,你被她惦記上,說不定有一天會吃到你骨頭渣都不剩。”
“北胡王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嗎?”
“我說的是事實而已。”
康爵苦笑,他只不過言語和動作上挑逗了宋輕雲,慕青岙和她就連手坑了他一大筆羊毛生意。
當初他以為把汪書棋弄到北胡教國民編織羊毛衫,會跳開宋輕雲的掌控,哪曾想汪書棋就是個繡花枕頭,就會織毛衫,像毛褲,毛披風,毛手套,毛襪子,毛帽子這些,她壓根不懂。
今日他訂好石漆之後,就要馬不停蹄回到北胡,千萬不能與慕青岙和宋輕雲見面,等他們想報復自己時,已經離開大周。
謝琛帶他走了很長一段山路,四下看了看後,挪開一塊大石頭,露出一個低矮的洞口。
在洞口康爵就聞到一股氣味,有些臭。
“石漆就在這裡面?”
謝琛點點頭,臉上有些落寞說道,“只是一小部分,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它們消失的原因。”
“消失?”
康爵見他面色沉重,就沒有多問,跟在謝琛身後進了山洞。
洞裡每隔十幾步,石壁上就放置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
康爵笑到,“若是被宋輕雲看到,她一定會想方設法把夜明珠都據為己有。”
走在前面的謝琛,嘴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