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琛,說好你不干涉我的事情,你這又是為何?”
壯漢躺在地上呻吟著,汪書棋擋在面紗後面的臉扭曲變形,憎恨的瞪著謝琛。
此時的謝琛早已不是幾個月前清俊模樣,兩條腿失去知覺坐在輪椅上,瘦的皮包骨頭,面黃肌瘦,形容枯槁。
“靖王爺是我的客人,你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該我行使主權的時候了。”
“謝琛,他啥時候成了你的客人?我聽北胡王說,你喜歡宋輕雲,為何不把她搶過來嫁給你?”
謝琛冷笑,“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喜歡什麼都要據為己有?有一種愛叫做放手,寧可我自己痛苦,我也不喜歡看到她傷心落淚。”
“嘖嘖,沒想到你這麼偉大,不知靖王爺聽到,會不會吃醋啊?”
慕青岙連個眼神都不願給她,他的四肢被百十來斤的鐵鏈鎖住,渾身上下血跡斑斑,冷笑道,“謝琛,你走了,何必再回來?”
“靖王爺,算日子輕雲會在今年四月份生下孩子,你堅持認為我沒有在她身上動過手腳嗎?”
“什麼?謝琛你再說一遍,宋輕雲她要生孩子?”汪書棋打斷他們的話,厲聲質問到。
“怎麼?一向訊息靈通的汪小姐竟然不知道?你不是在宋輕雲家裡住過一段時間嗎?”
汪書棋變的瘋狂起來,她聲嘶力竭的喊到,“我怎麼會知道?靖王爺你看著我,你給我一個解釋,我是皇上賜給你的靖王妃,她一個粗鄙的鄉下女人,憑什麼要在我前面生孩子?我哪一點不如她?你為何不正眼看看我?我也能給你生孩子的,你對得起我嗎?”
謝琛搖搖頭,無腦女人,說的話沒有一句實用,比起伶牙俐齒的宋輕雲,她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
慕青岙冷笑,根本不屑於回答汪書棋的指責。
幾近瘋癲的汪書棋尖叫著,衝上去要撓慕青岙,被謝琛用石子打暈。
“好吵!”他皺著眉頭看著眼躺在血水裡的汪書棋,陰冷的臉上浮現一抹病態的紅。
“等輕雲生產完,我的壽命也該終結,靖王爺,我欠你的終究是要還給你的!”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慕青岙怒斥到。
“一點點小失誤,喂她藥丸前,我並不知道她懷有身孕。那次我去福滿樓見她,就是想確認一下,藥丸到底對她有沒有影響。”
“你不要那這種目光看我,我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人,大家各為其主,慕青松到今天才看明白皇上的用意,是他蠢,也是我們謝家的蠢,壓錯了寶,謝明達也為此付出生命。”
“我唯一遺憾的是,沒有早一點遇見宋輕雲,她和一般女人不同,身上有種淡然的氣質,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她不急躁,豁達,開朗,唯一缺點大概就是極其喜歡黃白之物,試問天下有幾人不喜歡銀子?比起那些虛情假意,她更坦白,更光明磊落。”
“靖王爺,我的確羨慕你的好運,老皇帝用十年的時間設套擊垮太后太子,讓你受盡委屈折磨卻換來一位知心愛人,這份運氣,不是人人都能得來。”
“謝琛,你剖析的很對,我也佩服你能把事情說的如此淡定,虛假的話就別說了,把太子叫出來吧,他大老遠的來一趟不容易,我們兄弟也好久沒有在一起說過話。”
謝琛冷笑,“他並不在這裡。”
“掩飾又何用?你抓我來,就是想讓汪書棋出口氣?”
謝琛沉默不語,半晌轉身移動著輪椅出去,空曠的山洞裡久久想著吱吱呀呀的迴音。
夜,山裡的氣溫鬥降,汪書棋是被凍醒過來的。
發現自己躺在骯髒的血水了,四肢僵硬,她的臉上付出怨毒的怒意。
“慕青岙,你還活著嗎?”她抬頭看著被高高掛在石壁上的男人。
男人傷痕累累,都是她讓人打的,曾經她無數次幻想過躺在這個男人的懷裡,可是醒來後身邊空空如也。
他從未給過自己一個真誠的笑臉,也未曾許下任何承諾,可是她就是鬼迷心竅的愛上他,一發不可收拾,落得今天的下場。
送汪書棋回山西的途中,她對身邊兩人陪伴她十幾年的丫環下了狠手,用毒藥毒死兩人後,輾轉找到謝琛在江南秘密落腳點。
這世界上有很多男女,感情的事誰也說不清楚。當太子慕青松第一次見到汪書棋時,就喜歡上她。
一個臣子的女兒,特別是依附於自己的臣子,讓他的女兒嫁進宮裡易如反掌。
可太后不允許,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