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更沒道理了,我可是往劉家祠堂交了銀子,他們有責任有義務護我周全。”
張氏愣住,半晌才訕笑著說道,“輕雲你說的對,我爹也是糊塗了,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
“正好嫂子在,就陪我去一趟族長家,我聽說長柱哥最近忙著收山貨,這活兒辛苦不說還賺不到幾個錢,不知他有沒有興趣在我這裡幹?”
張氏大喜過望,表情瞬間就由悽苦轉為歡愉,“輕雲妹子,你說的是真的?怎麼會不願意呢?說心裡話,我們兩口子覺的對不住你,就沒敢厚著臉皮過來討份生計,如今你開了口,我也就不矯情,等他晚上回來就去找程管事,你儘管派髒活累活給他,他絕不會含糊的。”
張氏打心眼裡高興,兩口子日夜謀劃,就是想重新跟宋輕雲交好,為了這事還跟劉喜貴發生過激烈的爭吵,直到輕雲買下太平嶺藥山後,她公爹才徹底覺悟,認為兩口子的決定是對的。
這下就好辦了,有張氏陪著,輕雲順利的見到劉姓族長。
路過祠堂門口發現裡面有動靜,輕雲好奇的往裡瞅瞅,竟然是劉喜慶跪在裡面哭,也不知道嘴裡咕噥著什麼,總之悲悲切切的,讓人反感。
宋輕雲冷笑著,這個劉喜慶表面上像個一腳踹不出屁來的懦夫,實際上心裡陰暗著呢。
她在劉家四年,劉喜慶捱了他婆娘罵,轉身就拿柳條抽打輕雲,他自己窩囊只會找更弱小的人發洩,就是死一百回都不足惜。
劉姓族長弄明白宋輕雲的來意後,氣的鼓著腮幫子不說話,半晌才吭哧說道,“周家不是沒找你鬧事呢嗎?”
“族長,這種事還是提前預防點好,叫周家村的人欺負,這不是打咱劉家村的臉嗎?”
族長被她的話氣的腦瓜仁直疼,她算哪門子劉家人?可是每個月收她二十兩銀子,就預設了她的地位,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現在買後悔藥都晚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自己精明一輩子卻晚節不保,成天打鷹卻被鷹啄瞎了眼,所以他看宋輕雲的眼神就充滿了怨毒,張氏在一旁瞧著急出一身冷汗,而宋輕雲卻是一臉的無辜,“族長,這事我本來可以直接去找義父的,不過是想給咱劉家村留點臉面,別人若是知道村裡連族人都保護不了,該恥笑的可不是我。”
“你啥也別說了,我這就過去看看,周家村想騎在我的頭上拉屎,就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量。”族長硬著頭皮鐵青著臉說道。
張氏見輕雲真的請動族長替她出頭,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她公爹都沒這份本事,以後自己要有啥事一定去請教輕雲給拿個主意才是。
心裡這樣想著,姿態和動作上就表現的愈加親熱,好像兩人關係有多親密,張氏恨不得掏心掏肺,拿出來給輕雲表忠心。
兩人在後面小聲交談著,半路上被周翠玲的爹和她的幾個兄弟堵住,劉王氏被人捆成粽子拖在地上不住地哀嚎,族長見狀,只覺得自己血脈倒流,呼吸不暢,差點倒地而亡。
“劉喜貴?劉喜貴死哪兒去了?現在周家村裡的人欺負我們劉家村的,你們都死了嗎?還不給我把這幾個畜牲攆出去!”
劉喜貴彆彆扭扭的站出來,哼哧說道,“我可是被罷免的村長,說話也沒個分量。”
“放屁,你現在就是村長,趕緊把這幾個混蛋趕出劉家村,要是不服氣就拉去見官。哼!劉長春劉大人可是朝廷命官,也不知道哪個不長眼的竟然幫了他的老孃,我看他脖子上的腦袋是不想要了。”
劉喜貴翻翻眼皮子,瞟了眼站在遠處的宋輕雲和張氏,對藏在暗處的幾個劉家村村民一揮手,周家人就被圍在中間。
郭媽媽護著輕雲趕緊往家走,這可是劉家村的榮譽之戰,跟她沒關係,沒關係。
回到家中,郭媽媽忍不住拍著胸口直念“阿彌陀佛”。
“夫人,你這樣做太冒險了,萬一那族長不為所動,這場紛爭豈不是躲不過去?”
“郭媽媽,不破不立,我只不過享用了一下先前的投資,不然那二十兩銀子的價值不就打了水漂?”
“夫人的膽識過人,巾幗不讓鬚眉,這一點著實令人敬佩,不過想想還是覺得後怕,只求菩薩保佑以後順順當當,萬事平安才好。”
宋輕雲抿著嘴笑,她不會燒香拜佛,要想生存下去還要靠自己才對。
換掉汗漬漬的衣衫,輕雲在屋裡尋了一番,沒看到豆寶的影子。
“郭媽媽,紫翎和豆寶在院子裡玩嗎?”
郭媽媽又在外面找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