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長說鬼話的錢喜順把康爵的人馬騙到白沙之後,心中竊喜,有他們一起尋找宋霸天,成功的機率就大了很多。
白沙最恐怖的不是狼群,而是無處不在的沼澤。
多少年來無數的羊群,馬群和狼群,亦或者是遊牧的牧民被沼澤吞噬,底下不知埋了多少森森白骨,如果宋霸天真的有危險,陷入沼澤的機率更大一些。
“死丫頭,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死了哪還有臉見你爺爺?我錢喜順一輩子無兒無女,把你當做自己的親孫女一樣疼,你是怎麼對待我的?拿彈弓打我就算了,現在竟然把自己陷入危險之中,要不是我機靈把康爵給騙來,單靠我自己,叫我上哪兒去找你啊!”
錢喜順一個人哭哭唧唧的邊走邊數落宋霸天,沒注意到身後不遠處康爵派來的人緊盯著他。
錢喜順拿著木棍在草叢裡這捅捅,那捅捅,等走到昨晚上宋霸天射殺野狼的地方,發現草叢裡有大片血跡和還未吃淨的屍體殘渣。
錢喜順驚的目瞪口呆,心一下子涼了半截。
“我的小……”他剛要扯開嗓子嚎,就看到康爵騎著高頭大馬過來,目光陰冷的盯著他。
“我的小寶貝啊!”錢喜順話鋒一轉,誇張的坐到地上開始嚎喪。
康爵冷笑。
“錢喜順,你的小寶貝死了?”
“我的小寶貝就是……就是七殿下,以前他住在我高升客棧時,我就是這樣稱呼他的。”
康爵氣得要吐血,一馬鞭抽在錢喜順的後背上,疼的他滿地打滾。
“知道欺君要受什麼懲罰嗎?”
“王,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等你找到七殿下,你親口問他,他是不是我的小寶貝?”
“啪”,又一鞭子抽過來,錢喜順趕緊往邊上一躲,可惜並沒有躲過去。
“王,你打死我只能出口氣,七殿下就在白沙這裡,至於他為啥出現在白沙,相信王比我還清楚,與其在這裡懲罰我,還不如讓我去找到殿下,到時候你怎麼懲罰我都可以。”
“說得對,來人啊,把錢喜順給我捆起來,如果找不到七殿下,就把他丟進狼窩喂狼。”
錢喜順被摁在地上捆的結結實實的,好巧不巧的,就在他眼前不遠處有一顆尖銳的石子引起他的注意。
那顆石子他太熟悉了,現在他店裡後院的木門上還嵌著幾顆,那都是宋霸天留給他作紀念的。
這說明昨晚上她遭遇了危險,最大的可能就是狼群,我的天啊,她不會被野狼群給吃了吧?
這麼一想,錢喜順渾身的力氣就像被人抽走了一樣,他踉蹌的走著,在草叢裡跌倒又爬起來,身上的衣衫和臉上的面板被鋒利的草葉割破,血跡斑斑也不當回事,就像瘋子一樣在裡面亂竄。
“小寶貝,我的小寶貝你在哪裡啊?”
騎在馬上的康爵看著他瘋癲的樣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冷,最後他不耐煩的一揮手,“解開他的繩子,讓他走。”
看來那個女孩子是葬身狼腹了,這樣也好,斷了康玉的念想,他是不會同意康玉娶跟宋輕雲有關係的女孩子。
他得不到宋輕雲,憑啥他康玉就能得到宋輕雲的乾妹妹?
有著變態想法的康爵叫人放走錢喜順之後,傳令下去收兵,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一個慌里慌張的牧民。
“站住!”
有人把倒黴的牧民綁到康爵面前。
“王!”牧民哆哆嗦嗦的給康爵磕了個頭。
“見到本王你跑什麼?”康爵陰沉著臉,兇狠的盯著牧民問道。
“小的實在是因為太害怕才沒有看到王的坐騎,請王饒命!”
“害怕什麼?你的羊群遇到野狼了?”
“不是,那邊的沼澤裡陷進去兩個人,小的想回去叫人把他們拉上來,這才衝撞了王。”
“沼澤?”
康爵臉色一變,問道,“陷進去的是什麼人?”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康玉和宋霸天?
當康爵帶人趕到那處沼澤地,裡面又多了一個,不是別人,正是魂不守舍的錢喜順。
可想而知康爵的臉色有多難看。
宋玉看到他哥哥的瞬間,馬上大叫道,“王,不要過來,這裡正在塌陷。”
他的坐騎已經深陷到泥潭下面,幸好他的一隻手抓住了宋霸天的手臂,並且在她面前鋪了一張皮子托住了她。
“馬上把七殿下給拉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