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在元旦這麼喜慶的一天,偏偏是要掃墓的,搞得氣氛相當凝重,呂越打來電話的時候,虞斯言正坐在車裡,煎熬著這一車的肅靜。
“喂,呂越麼?什麼事兒?”
呂越詫異的眨巴了幾下大眼,這人真是虞斯言麼?這麼禮貌!
“你被一場火嚇傻啦?”
虞斯言嘴角抽了抽,他就知道,公司被燒,其餘人都不會詢問,只有呂越這鑽錢眼裡的。
“我傻不傻關你什麼事兒,有屁就放!”
呂越很欠虐的這才找到了感覺,
“我的東西都燒了?”
“沒有,你的東西我都讓柺子和斷揹帶走了。”
呂越納悶兒,
“帶走了?”
問完一句,他睜大眼喝道:
“虞斯言,你他媽該不會是故意放火的吧!”
虞斯言揉揉耳朵,看了一眼對面坐得跟尊石頭一樣的項昊天,說:
“事情很複雜,你就別操這個心了,好好玩兒你的吧,你的東西都安全著呢。”
既然這麼說,呂越也不糾纏於此,
“我辦公室北面牆角里有個洞,裡面可有幾千塊錢。”
“掏出來了。”
“健身房裡面的啞鈴箱裡面還有一張卡。”
“在斷背那兒。”
“洗手間的吊頂裡面還有……”
“都在斷背那兒!”虞斯言不耐煩的打斷。
“那,你那臺球桌側面有個洞,我沒事兒就往裡面塞幾百塊的,這麼多日子了,應該有一萬多。”
“你放屁,訛我是吧,裡面就只有兩塊!”
呂越揚起下巴想了想,
“哦,對,我走的時候掏出來了,那就這樣兒吧,拜拜。”
虞斯言皺起眉頭,
“等等?”
呂越問道:
“還有事兒?”
虞斯言直覺不對,
“你怎麼了?怎麼這麼平靜?”
呂越冷笑了一聲,
“這就是我的修煉成果,好了,沒事兒我就掛了,剛下飛機,累著呢。”
虞斯言掛了電話,面色凝重的看著手機出神。
身側的項翔問道:
“怎麼了?”
虞斯言回過神兒來,搖搖頭,一臉憂慮地說:
“總感覺……有些怪異,但是好像又沒什麼奇怪的。”
項愛國冷哼一聲,
“矯情。”
虞斯言臉皮子一垮,齜牙咧嘴的說:
“臭老頭兒,你說什麼?”
“你叫我什麼?”
“臭老頭兒!”
“老子揍死你!”
死寂的車上,突然就這麼熱鬧開了。
198 針鋒相對。
呂越從計程車上提下行李,立馬酒店的迎賓就幫他接了過去,他抬頭望著酒店的大招牌,香港半島酒店。
他舒暢的吐出一口濁氣,美麗的大香港,我呂越為你增加一抹光來了!
神清氣爽的走進酒店大堂,他先慢悠悠的環視了一圈,頓時大眼擦亮,果然還是香港好,重慶號稱小香港,可是還是沒大香港這麼滿滿的錢香味兒!
踱步到前臺,他掏出身份證遞給美人前臺,前臺露出溫暖人心的笑容,恭敬地說:
“先生下午好。”
呂越回了個燦爛的笑容,
“下午好。”
可就在這時,他背後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傳來,
“你?”
呂越笑容一垮,梗著脖子不回頭,可說話人幾步就走到了他身邊,
“你果然有問題。”
呂越在心裡暗罵了一句,一點不給穆英雄正臉,板著臉喝道:
“你他媽才有問題呢,身心都有問題!”
前臺遞上房卡,呂越轉身就走,提著行李的大堂服務小弟拾起行李,緊跟其後。
穆英雄一把扯住呂越的胳膊,滿臉厲色地說:
“你到底是誰?想幹什麼?”
呂越不耐煩地甩開手,斥道:
“你腦子沒問題吧,你還要我做多少次自我介紹啊!少糾纏我,不然我叫保安了啊!”
穆英雄狠狠的瞪了呂越一眼,呂越一聲冷哼,滿身傲氣的轉了個身,瀟灑離去。
到了自己的房間,呂越給了些小費給提行李的小弟